“姚教練說的哪里話,既然還有兩位老師愿意和我交流,高寒正是求之不得。”
“高助教大氣!”姚本元一挑大拇指,稱贊道。
武道場外。
光大武館的館主宋元人如其名,是一個身形幾乎像球一樣的大胖子,身高一米七,腰圍倒有一米八。
宋圓不是一位武者,他是海連舟董事長派來負責經營武館的商人,打打殺殺的事情和他無緣,他只負責把武館壯大,招到足夠素質的武者。
看到姚本元一招落敗,宋元的腦門上冒出了汗珠——若是平日里,教練切磋打輸一場不是什么大事,可如今正在老板海連舟努力鉆營,擴大政治版圖的關鍵時刻,任何微小的瑕疵都會被老板拿著放大鏡仔細看。
等到姚本元巧舌如簧,說動高寒接受其他兩位教練的挑戰,他才長出了一口氣,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雪白的手帕,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迎了上去。
“老姚,真有你的!”宋元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,挑起一根大拇指。
“慚愧,一招便失了手,我給武館丟臉了。”
走下武道場的姚本元搖搖頭,除了兩位坐鎮武館,不方便親自出手對付高寒的高級武者之外,他就是地位最高、資格最老的教練,不到兩秒就敗下陣來,對武館士氣打擊可想而知。
“人有失手、馬有漏蹄,一次失誤不算什么,我倒是不信,沈真和馬陵也能當場失誤?”宋元安慰道。
兩人對視一眼,嘴角同時微微上扯。
一個人意外失手就已經非常罕見,要讓這三個人先后失手,那只能說明意外并不是意外。
“嗚——”沉郁的拳風如悶雷。
這是教練沈真壓箱底的絕技——陰雷手,號稱‘拳發如電,勁如雷動’!
也許是看到姚本元輸的莫名其妙,所以他一上來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。
與之相對,“鉎——”一聲銳嘯,仿佛利器劃破長空。
“放晴館高寒勝!”接著,場上傳來裁判的聲音。
宋元和姚本元兩人一起猛地扭頭,朝武道場上望去。
在武道場正中央,沈真腳下前弓后箭,擺出一個大步沖前的弓箭步。
他的左拳停在高寒耳邊,右手五指張開護住胸膛——這是一個略有變形的上步沖拳姿勢。
不過,他的表情卻不太對頭。
他張大了嘴、難以置信的低頭望著自己胸口。
有一根中指點在他的胸膛正中,半個指節已經插了進去。
在沈真面前,年輕的對手高寒身形側斜,臉頰上有一道一指寬、一寸長短的血痕。
那是沈真的‘陰雷手’在近距離擦過,給高寒留下的傷痕。
雖然沒有直接擊中高寒,但是‘陰雷手’作為霹靂門鎮門絕技之一,哪怕只是擦過,也足以造成一定傷害。
就在剛才,高寒右手中指探出,從沈真的五指間隙中點了進去,插入沈真的胸膛。
一縷鮮血沈真胸口處流下,眼看就要流到衣服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