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話,老姚和小沈都一招輸了,我能有什么把握?”馬陵沒好氣的說。
“那你能拖一拖嗎?不需要你贏,只要別輸的那么難看就行。”宋元的胖臉都發青了。
“這我應該可以做到——不過也難說。那小子出手速度我應該能跟上,只是他變招太快,如果近身短打,我未必能跟得上他的變招速度。”馬陵望著站在臺上的高寒,慎重的說。
“那就拉開距離!”
“哪里能那么容易拉開距離,這是比拼拳腳,又不是比拼兵刃,不過我師門有一路拳法,專門對付這種身形靈動的武者,只是姿勢有些難看。”
“都這時候了,還管什么難看不難看,只要能贏下來,今年年薪給你漲百分之五十。”宋元咬牙切齒的說。
兩位資深教練全都一招落敗,光大武館的招牌已經面上無光,要是上去三個,被人家一人一招打下來三個,那武館還開不開了?
要知道,和高寒一起來的可是著名武道頻道精武臺的記者。
精武臺的后臺老板,據說拐了七八個彎以后,能搭上皇室背景,人家既不缺宣傳渠道,也不怕各方壓力,唯一能吸引人家注意力的,就是收視率了。
這次據說是他們主動找上放晴館,就是想利用高寒的年齡,以及放晴館背景來做一檔高收視率節目。
所以宋元根本就不指望能通過塞錢、把這些視頻撤檔。
至于現場行賄高寒,那更是想都不要想。
既然說動不了記者,也動不得高寒,宋元只能叮囑自家教練。
“光大武館,馬陵。”馬陵主動行禮,不但拱手,而且無意中微微躬身。
武者尊重強者,高寒年紀雖輕,但能一招擊敗姚本元和沈真,無論是不是行險所致,都值得他恭敬三分。
“放晴館,高寒,馬教練請!”
“請高寒先生指教。”馬陵說道。
接著,馬陵進步向前,托手上舉,離著高寒還有五步之遙,便先是一招‘童子拜佛’以示敬意。
而隨著他腳步前進,雙手舉過頭頂的一瞬間,馬陵翻轉手掌半壓半拍,掌勢飄忽不定,足足籠罩了兩米方圓——正是‘童子拜佛’轉‘鎮壓五行’。
馬陵出身爛陀寺,算是俗家弟子。
(水藍星也有許多傳承久遠的宗教,但名稱并不是什么道教佛門,只是教義和從教義中衍生出來的宗教武道,與地球上的道門佛門有些相似,這里干脆借用一二。)
爛陀寺以硬功著稱,武道路數硬打硬進,最受貓形拳、猴形拳等靈動拳法克制。
久病成良醫之下,爛陀寺發展出一整套專門對付靈動身法的武技。
真正在野外復雜地形下搏命,這種專用技巧自然還是有些不足,依然會受到身法靈活對手的克制,這是武技根基問題,無法徹底解決。
但是在武道場這種范圍有限、一馬平川的場地,對付那些身法靈動的對手已經不是問題。
‘鎮壓五行’這一掌,可以說是爛陀寺上千年來的血淚教訓總結,出手之間像是一塊大鐵板迎面拍下,絕無破綻可言。
除了為了配合雙手發力,馬陵姿勢像是一只羅圈腿的大猩猩之外,這一招就沒有什么其他缺點了。
“好!”在場下,姚本元喝了一聲彩。
這一招如果落在他頭上,除了硬碰硬,他也想不出其他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