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隊員走上前來,用黏膠把幾顆褐色圓柱狀顆粒粘附在門鎖旁邊。
那是低當量定向炸藥。
“準備!”王隊長低聲說道:“開——”
沒等炸藥爆炸。
‘轟’的一聲,墻壁破裂,一只拳頭從墻中探出,打碎了王隊長的頭骨!
還沒等持槍隊員反應過來,墻壁碎裂,亂石飛濺——這座大廈的承重構架是以鋼筋混凝土的剛性梁架組成,墻壁并不承重,主要由空心磚組成。
幾名安全局小組成員措手不及,還沒來得及把槍口調轉,就被飛散的磚頭石塊打的睜不開眼睛。
可是,在如此強橫的對手面前,豈能落下這等破綻?
轉眼間遍地橫尸,貼身的輕薄型高強度防彈衣沒起到任何作用,甚至沒人能在死亡前開口發出慘叫——面對出手如電的頂尖高手,犯下錯誤就等于送掉小命。
“你、你、你——”
“怎么了?”車先生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,擦了擦手上的灰塵,然后折起手帕,放回自己的口袋里。
“這里不能要了,我們趕緊走。”王思危掉頭就從墻壁破洞中回到辦公室里。
他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,不知在哪里搬弄了一下,沉重的辦公桌斜向滑開兩尺,露出地上一個暗門。
王思危把暗門拉開,一條軟梯垂了下去。
“這下我被您坑慘了,這個地方不能要了,回頭您要給我補償。”王思危一邊從軟梯上爬下去,一邊說道。
真正見識過這位車先生身手以及狠辣,王思危也不敢用‘你’來稱呼此人——這人最起碼是高級武者,還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高級武者。
門外的走廊上有物業的監控,而且對方拿出如此陣仗,王思危、不信對方沒有后手——反正他是不敢從走廊上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的。
“只要能把我和東西送出去,補償會讓你滿意。”當王思危無聲無息的踩到地板上時,車先生已經站在他的身邊,平平淡淡的說。
“我們從這里走嗎?”車先生指了指房門。
這里是十八層九號。
王思危拉了一下軟梯,軟梯自動升了上去,一陣嘰嘰嘎嘎的聲音,吊燈重新移了過來,把天花板上的空洞遮住。
在十九零九房間里,那張辦公桌也自動滑回原位。
王思危走進另一個房間,推開房間靠墻壁櫥的木門,拉開上面掛滿的西服和襯衣,再搬弄了一下,壁櫥的靠墻木板彈開,這里竟然還有一道通向隔壁的暗門。
車先生:“————王先生號稱‘居安思危’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“干我們這行不知什么時候就得罪了人,肯定要多布置幾條退路——車先生,為了你們的任務,我這次可是折了血本。”王思危沉痛的說,然后他拉開一個隱秘的抽屜。
“喏,這里有三張面具,您可以選一張,把發際線對準,然后我會幫您完成最后一步。”
說著,王思危在自己臉上一陣摸索,揭下了一層面膜。
他轉眼間就從一名中年男子形象,變成了一名三十不到的年輕人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