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——撕拉——”
高寒身上,寬袍大袖的禮服猛然炸裂,爆出一片純白云霧。
安北斗跌落塵埃。
在他的視線中,那純白云霧繚繞中,一道模糊不清的長影在其中只是一轉,轉眼間回到擂臺上。
云收霧斂,顯出高寒的身形。
他站在擂臺邊緣,朝著跌落擂臺的安北斗拱了拱手,算是盡到禮數,轉身回到擂臺中央。
勝者風姿原本應該瀟灑無比,可是高寒光著膀子的樣子,多少有些失分。
觀眾們的歡呼倒是愈發更高漲起來。
往年高手相爭,多少都會顧及幾分風度,從來沒有打到光膀子的。
而且高寒的身材修長而完美、肌肉輪廓清晰卻不過度膨脹,在燈光照耀下,身體皮膚上更是有光華隱隱流轉,如果說男性人類的身材有一個標準模板,高寒就很接近這個模板了。
至于皮膚上有光華流轉,那倒不是高寒涂了油,而是有一層薄到肉眼不可辨的水膜,覆蓋在他的皮膚表面。
高寒練就‘天蛇行空’之后,毛孔開闔,自然會在皮膚表面產生一層水膜,就和女性剛敷過面膜的樣子差不多。
高寒走向杜劍圣,低頭抱拳行禮。
“咦,你這是——”杜劍圣見高寒的抱拳禮,有些驚訝。
這分明是向真館的禮節。
“家師賀忘形,我來白玉京,是因為遇到瓶頸,求大師姐劉放晴大師指點。”高寒說道。
在這個萬眾矚目的場合,他不能虛報家門。
“唔,原來如此,你身兼兩家之長,更難得的是能夠自出樞機另開新路。再過幾年的話,向真館估計又要出一位武道大師了。”杜劍圣捻須微笑道。
劉放晴與養父不和,跑到白玉京自開宗門,不再是向真館所屬。
這事牽涉到兩位武道大師,在武道界是個不小的新聞,杜劍圣自然也是知道的。
不過,他更知道劉放晴和賀忘形情同父女,更是公公和兒媳婦關系。
別看兩人好像翻了臉,要是白玉京這邊有人真傷了劉放晴,保證第二天,賀忘形就得重新改名為賀嘯狂,踏上前來白玉京的飛艇。
所以,賀忘形的弟子跑來向劉放晴討教學習,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。
高寒有些汗然,忙道:“我這點武技還談不上另開新路,只是向真館和放晴館武道的一點延伸而已。”
師父賀忘形可沒有對不起他,大師姐也對他多有照顧。
高寒也不可能剛剛打出些名氣,就吵著要脫離向真館自立門戶——這種忘恩負義的人,無論是不是武道圈子,都是不被人待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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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武道大會繼續進行,不過高寒已經退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