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河輕手輕腳的關上高寒家的房門,沒有發出一絲聲音。
雖然張河也有一肚子問題,可小師弟的老媽已經出現神情恍惚的征兆,更是懷孕超過七個月,這可不是滿足他好奇心的時候。
高寒扶著母親,也有些無奈。
他倒不擔心母親身體,他剛才扶住老媽的時候,無形無相的先天真氣已經滲透進去,鎮服母親何恬體內由于過度激動而導致的氣血浮動,更把她腹中胎兒保護的嚴嚴實實。
不過,高寒能平復老媽的氣血,卻平復不了老媽激動的心情。
所以他也只好扶著母親坐下,等待母親自己慢慢回過神來。
迷迷糊糊的過了近十分鐘,何恬才算回過神來。
她回過神來以后第一件事,就是一把抓住兒子的手腕,擔心的說:“小寒,你這不是找了人合伙來騙你媽吧——你可不能拿朝廷封爵開玩笑,那是重罪!”
“媽,其實我還有一個好消息的,不過看您現在這狀態,我現在都不敢跟您說。”
“什么好消息,快說,壞消息媽撐不住,好消息媽撐得住!”何恬拍了兒子一巴掌。
“額,還是不說了,要不您老再一激動,把我妹妹激動沒了,回頭老爹回來還不得剝了我的皮?”
“小混蛋,出去半年多膽子大了,敢拿你媽開玩笑?我的癢癢撓呢?”何恬作勢起身。
高家有兩根竹子材質癢癢撓,一根是父親高城用的,一根是母親何恬專用。
隨著科技進步,如今撓癢癢早就不流行了,高城與何恬夫婦也不用這玩意撓癢。
這東西在高家只有一個用處——用來打隨著年齡增長,愈發皮糙肉厚的高寒。
別看癢癢撓是輕飄飄的一根竹片,但是誰挨打誰知道,這玩意抽起屁股來,那是真的疼。
“媽,我都多大人了,你還拿癢癢撓威脅我。”高寒悲憤不已。
這要傳出去,在別的圈子里還好說,可是在武道圈子里,搞不好其他武道大師今年就靠這個笑話下飯了。
“多大人?多大你也是我兒子!”老媽何恬理直氣壯。
“是是是,您是媽,您最大好了吧?兒子我如今是武道大師了。”高寒無奈坦白。
“武道大師是啥?”何恬一片茫然。
初級武者有武士位格,中級和高級武者,都是靠打各種公開比賽,一場場積累積分打上去的,至于武道大師,那根本不會參加任何武道比賽,一般人不知道武者中還有這個級別。
“額,武道大師就是擁有下卿位格的最高級武者。”高寒解釋道。
何恬伸手去摸高寒的額頭——這兒子練武把腦子練出毛病了吧。
這世界怎么可能讓人光靠練武,就獲得下卿位格?
下卿是何等身份?一州之長的官位也不過相當于下卿,你一個練武的,何德何能,能夠有下卿之位?
還是那種終身級別的貴族位格,不是離職自動取消的官位。
“誒誒誒,老媽,要不是我有下卿位格,你們憑啥有下大夫位格啊,還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?”高寒口不擇言。
“啪——”高寒腦門上挨了一巴掌。
“混蛋小子,怎么說話呢?誰雞犬?”老媽怒道。
“————我說的是真的。”這巴掌高寒挨得挺委屈。
哪怕他在外面傾天倒海,覆滅艦隊易如反掌,可在家里,該挨得巴掌,躲都不好躲。
“還真的?吶,家里還欠著兩百萬呢,有本事你先把錢還了。”要不是高寒越吹越離譜,何恬差點就信了。
高寒指了指桌子上的銀行卡:“這不就是嗎?”
“算了,我只是說說而已。你現在剛結婚,正是用錢的時候,白玉京那邊消費又高,這錢還是你自己留著吧。”何恬說著,把銀行卡推給兒子。
他們夫婦還年輕,高城又升了官,現在的困難只是一時,總會過去——只是哥哥那邊——唉,白高興一場,要是兒子剛才不是在吹牛該多好?
“媽,你拿著用就是了,這只是我分紅的二成而已。”高寒把卡片又推了回來。
“二十萬也沒什么用,你自己留著花吧,媽知道你孝順。”
“這不是二十萬,是兩千萬。”高寒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