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我來吧。”高寒把包從地上拎起來:“放到月月房間里嗎?”
“放到我和你吳阿姨房間里好了。”李鳳年沒有多做客氣。
他更好奇的是,在這大半年中,在高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。
“不嘛,應該放在我房間里,這是高寒哥哥送給我的!”李月月不滿的撅起嘴。
“放在你房間里,今晚你就不用睡覺了。”李鳳年瞪了小女兒一眼。
“不會的、不會的,我才不會玩到很晚!”
“真的?”李鳳年懷疑的問。
“真的!”李月月把小腦袋點得像撥浪鼓,腦袋后面小辮子上,蝴蝶結像是真的蝴蝶一般飛了起來。
“那你在里面選一樣放到自己房間里,等玩好了,再拿來換另外一樣,一次只能玩一樣。”李鳳年嚴肅的說。
“那——那讓我自己挑?”小女孩猶豫的一下,決心用自己的眼光來盡量減少損失。
小女孩在拿起這個看看,又拿起那個看看,很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。
“小寒,你這大半年到底經歷什么,這次你家被封大夫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李鳳年帶著高寒來客廳坐下,問道。
以他與高家的交情,知道高寒棄文學武,借助賀家的力量,有幸拜入向真館賀大師門下。
只是李鳳年還不知道賀大師那個‘大師’,與尋常人尊稱的‘大師’,到底有什么區別。他只以為賀忘形是一位武道高手,向真館財大氣粗而已。
直到昨天,他被邀請參加高城夫婦的賜封儀式,才驚訝的發現,高城夫婦竟然托了兒子的福氣,封為下大夫。
“其實也沒什么,”高寒先習慣性的謙虛了一句,然后接著說道:“我在習武方面有些天分,半年苦修之后,僥幸成為了朝廷認證的武道大師,獲得下卿位格;又完成了一次有些難度的武道大師任務,積累了些功勛,才能加封父母誥命。”
“下卿?”
一州之首,爵位不過下卿,這是有資格進入云天帝朝決策層的人物——雖然真正朝廷首腦是九大上卿,接下來就是下卿了。
“嗯,凡是朝廷認證的武道大師,都是下卿位格。”高寒說道。
“還有這回事?”李鳳年大吃一驚。
“嗯,不過武道大師出身的下卿沒有決策權,和顧伯伯那種做學問的來的下卿差不多一個意思——對了李叔,月月也該上初級教育了,你想不想讓月月去白玉京上學。”高寒問道。
“你等等,讓李叔先緩緩——”李鳳年站起身來,繞著客廳走了兩圈,才緩過神來。
“你說你能幫月月去白玉京上學?——是了,李叔這是廢話,要是下卿連這點事都做不到,也不是下卿了。”李鳳年說完,自己就覺得不對,不禁啞然失笑。
“好是好,不過月月到白玉京人生地不熟,說話口音也不一樣,會不會不適應?能不能進云州云海初級教育學院?”李鳳年想了想,問道。
云海初級教育學院,是云州最好的初級教育學院,采用一對一的教授方式——當然價格和入學門檻也是超乎想象的好,光學習好都沒用,必得有足夠背景才行。
這里的一對一,不是一個老師只教一個學生。
而是進了學校,每一名學生都會分配一名直屬老師——就像是每個班級都有一名班主任一樣,只是云海學院的班主任,只負責自己帶的這一名學生。
能在云海學院擔任直屬老師,每一位至少都擁有教育方面的學士資格——能讓擁有貴族位格的學士,單獨負責一個孩子的教育,那是何等浪費?光有錢是不夠的。
所以,能進入云海學院,至少也得是上士家庭子女。他們的人脈,也是這些學士所看重的地方。
若不是高寒說自己是下卿位格,月月和高寒更是情同兄妹,李鳳年根本就不會開這個口。
“我去找人問問,想必問題不大。”高寒想了想,點點頭。
高寒原本想帶月月去白玉京,去上玄黃大學附近,以玄黃大學學子為培養目標的一所初級教育學院來著。
不過口音和排外問題的確存在。
越是兒童,這種小團體排外的問題越難解決,哪怕他是武道大師,可月月如果在小學里受了同學欺負,他也很難沖進去,把月月的同學痛打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