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實驗室,看見安妮和高寒兩人衣冠楚楚,張玉鷗微微松了一口氣。
在外人面前,生命平臺集團是她手握大權。
但實際上,生命平臺集團真正的靈魂人物是安妮*馬哈維爾,就連丈夫高寒都算不得集團的核心人物。
張玉鷗對丈夫高寒的節操的確很有信心。
但若對象是這位擁有驚人美麗,而且智慧遠勝常人的天才科學家,張玉鷗覺得,連自己恐怕都受不了誘惑。
所以,每當高寒和安妮單獨相處,她總要找各種理由趕過來防微杜漸。
“安妮,今天我都安排下去了,不過心里有些沒底——整個集團的利潤就算全填進去,也難以完全展開生命平臺計劃。”在外人面前,張玉鷗自然要表現的胸有成竹,可在高寒與安妮面前,她就不用硬充胸有成竹了。
高寒那篇文章極為簡陋,只能說是‘我有一個夢想’,根本沒法執行。
在會議上,大家初步測算了一下,實際執行生命平臺計劃需要的前期投入,以及后期可能遇到的困難。
單單一個海星城問題倒是不大,畢竟生命平臺集團財大氣粗,硬抗也能把海星城的生命平臺計劃做起來,但是要擴展到整個云州,就算把整個集團的純利潤投進去,也未必足夠。
云州屬于中等州,大約有七千三百萬人口,根據官方統計,在貧困線以下大約有六百萬人。
然后根據救助條件,去除一部分不符合生命平臺救助條件的成年人和老人,還剩下大約二百三十萬人——這個數字只是根據有經驗的副總裁估計而來,并沒有實際統計數據支持。
為這二百三十萬人提供免費食物、住處和教育,每人每年大約需要二萬元左右,也就是說,單單云州一個中等州,每年就需要投入四百六十億才行。
這個數字雖然龐大,但聽起來似乎還在生命平臺集團的承受范圍之內?
錯!
鋪開這么大攤子,總要人去管理和服務吧?想要服務一百三十萬人,就算是慈善救濟性質,五萬人是少不了的,就算云州平均工資遠遠比不上白玉京,每人每月平均四千塊總是要的。
(小員工當然沒多少錢,但是有能力主持這么大項目的高級主管向來是稀缺人才,年薪百萬是基本。
管理五萬人,高級主管也不可能只有十位八位,這樣一平均下來,工資就上去了。)
還有,要提供免費住處,房屋不會自己從地上長出來,要先期投入大筆資金建設——云州是中等州,地皮已經很貴了,光是這筆錢,三五百億都打不住。
其他還有林林總總的開支,隨便算一算,若是集團要獨立支撐整個云州的生命平臺計劃,那么第一年的投入,很有可能會超過生命平臺集團的年利潤總額,更別說要普及到整個世界——那實在太夸張了。
也就是張玉鷗說明目前只是以海星城為試點城市,大家還能接受,不然,就算張玉鷗擁有整個集團全部股份,下面的副總裁們也要跳起來了。
這些副總裁心里想的,大概是認為張玉鷗心懷天下、情操高尚,又因為生命平臺集團創業太過順利,自我膨脹,所以才會要求大家執行這樣不靠譜的慈善計劃。
反正年輕人心地善良不是啥壞事,又是在興頭上,大家也不愿意在這時候和總裁對著干(很可能被直接開除),反正等到總裁碰壁以后,自然就回到正常經營的路子上。
這群副總裁當場討論一番,把投資總額和可能遇到的困難,略略估算一下,便讓張玉鷗心中發虛——當然,當時的張玉鷗,還是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,直接發布命令,強行推動計劃。
“不用擔心,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相應技術,實現生命平臺計劃的成本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高。”安妮臉上露出老祖母一般慈祥的微笑,接著說道:“你真正該擔心的是,你和高寒結婚到現在,為什么還沒有一個孩子。”
有時候,張玉鷗會把她當做情敵一般提防,但在三百歲的安妮*馬哈維爾眼中,張玉鷗還只是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