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海群島的面積，與水藍星的九塊大陸不能比，但是零零散散加上島嶼與島嶼之間的海域，也有近萬平方公里的面積。
區區百十起海難事故，受害者多半還是見不得人的海盜，絕大部分事故除了相關人士之外，知道的人都很少，在明面上的影響，甚至比不上某一部大片即將上映。
但是在真正的有心人眼里，這已經是極為可怕的事。
至少，金天橋是坐不住了。
他雖然退居幕后，但好歹是南海群島黑道共主，又是他親手把那些在他退隱之后，就不再聽金守成號令的海盜名單交給高寒。
可是，原本他以為高寒殺掉一批，警告一批也就算了——畢竟海盜營業場所分布頗為廣泛，除了有幾撥固定點營業的，大多數都要到海面上討生活。
別說高寒手下沒有海洋勢力，就算是云天帝朝海軍大舉出動，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，在大海上把這些人搜索出來——要是這么容易被抓住，海盜這行早就沒人干了。
可誰能想到，短短三日間，名單上那些刺頭幾乎全部死光了不說，還有許多根本沒在名單上的黑道分子也被一掃而空。
金天橋當然沒膽子去找高寒的麻煩，不過仗著老交情，跑到賀忘形這里訴訴苦倒是沒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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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子高寒，拜見師父。”
高寒站在賀忘形面前，恭恭敬敬躬身行禮。
數日之間橫掃千里海域，對高寒來說并不算什么麻煩。
實際上，找到目標和復核并確定目標是否該死，遠比他隨手捏死目標花費時間要多的多。不過，即使高寒如今感情漸漸偏離，但是師父賀忘形親自召喚，他還是不得不來。
“你這小子，聽老金說你煉成神話傳說中的千里戶庭？有這本事，平時怎么也不來看看師父！”頭發漸漸花白的賀忘形，望著自己的關門弟子笑罵道。
這些年來，賀忘形的虎嘯金鐘罩漸漸磨去火氣，氣血越發醇和，連帶著笑容也多了起來。
“額，師父，我也是剛煉成不久——”高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。
“來，坐下跟我說說，這千里戶庭到底是怎么回事？能把老金都嚇了一大跳，想必不是速度問題。”賀忘形好奇的問道。
自己這個弟子，在十年前手段已經超出正常武道大師范疇，如今更是像神仙多過像人。
“這得從空間曲率與武道大師的氣場共振開始說——”高寒努力解說，說了半天，把自己都有些繞進去了。
他不是真正的科學家，雖然這些年沾了觀察者號星艦艦長關懷的光，學到了一些空間與力場的關系，知道武道大師如何利用自身生命力場，感應并取得與空間共振的原理。
但就像我們知道，質量與能量的系數是光速的平方一樣，像單靠這個公式造出原子彈，那還差得遠呢。
高寒之所以能做到一己之力扭曲空間，是因為太一道德真水的特性和天蛇環中殘缺的‘天蛇遁空法’，是天人合一的直接感應，并不是靠公式一步步推出來的——就算公式放在手邊，高寒也推導不出來結果。
高寒自己都說不明白，師父賀忘形自然更是聽得一頭霧水頭暈腦脹——他老人家初級教育都沒畢業，論起如何打斗殺人自然是一把好手，可說到這種非歐幾何和力場學的知識，更是兩眼一抹黑。
不等高寒說完，賀忘形連忙制止了他：“好了好了，師父知道你這些年真是下了苦功，不過老金跟我抱怨，說你這次殺的實在太狠了，讓他難以收尾。”
隨著年齡增長子孫滿堂，當年橫行一時、強橫霸道的南虎王，也有些心慈手軟——當然，這也是因為向真館后繼有人，有人出來唱紅臉，不需要他老人家表現什么強橫霸道了，只要做做好人就行了。
高寒松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