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進宮廷大門,高寒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。
高寒扭頭一看,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緊身褲、打扮得像是一只火雞般的中年男子——臉上居然還敷著粉。
高寒并不認識這人。
他從馬特威爾斯那里繼承來的記憶本來就不是百分百完整,為了小心起見,更是把一切帶有情緒印記的記憶碎片徹底拋棄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,裝作不認識我嗎?你這混蛋,我要和你決斗!”男子咆哮起來。
“奧托爾伯爵,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。”旁邊兩名貴族男子連忙用力拖走了他。
以奧托爾伯爵的身手,和威爾斯男爵決斗與找死基本上是同一個意思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高寒一邊目不斜視向前走,一邊隨口低聲問身邊的侍衛。
“額,您忘記了?半年前,您和奧托爾伯爵的妻子妹妹在——正好被奧托爾伯爵撞到。”侍衛固玻低聲提示道。
高寒頓時決定原諒對方——雖然不是他干的破事,但到底是這具身軀干得好事。
同時和人家妻子與妹妹上床的確有些不妥,人家的憤怒是有正當理由的——或者說,這鳥事要是輪到一般人頭上,那就不是這么陰陽怪氣的說幾句話了,肯定是刀子斧子毒藥一起上,不擇手段報了仇再說。
這么看來,這位奧托爾伯爵涵養算是不錯了。
酒會上。
大家端著酒杯三五成群的聊天扯淡,沒有任何貴族對將要到來的戰爭有緊張感覺,似乎即將到來的不是國戰,而是一場盛大華麗的舞會。
“我將在這場戰爭中贏取屬于我的榮譽,讓大家為我歡呼!”一名穿著華麗皮甲的年輕人,猛然拔出長劍走到臺上高呼。
“二王子萬歲!”
“為二王子干杯!”一群年輕人高呼起來。
“呵呵,威爾斯男爵,你覺得二王子怎么樣?”在大廳一角,老騎士卡圖可問道。
“二王子有些武技功底,但這種武技水平,要在戰爭中取得功勛,恐怕還需要一些好運氣才行。”
“呵呵,威爾斯男爵,你還是那么高傲。”老騎士搖搖頭,話鋒一轉,低聲問道:“二王子和大王子,你更看好誰?”
“我并不關心這個,我只關心我什么時候能回到自己的莊園。”高寒搖搖頭。
“哈哈哈,這也是一個聰明的選擇。”老騎士點點頭,自以為明白了高寒的意思,端起酒杯走了開去。
另一位貴族朝這邊走來。
這種酒會才是貴族們真正的表演舞臺,無數利益交換和合縱連橫,都在這種酒會上提前完成,至于廷議,那是最后攤牌的地方。
值得一提的是,在酒會開始一個小時之后,大家該溝通的都溝通過了,輪到女士們入場。
樂隊悄悄從側門進入,奏響舞曲,酒會自然而然的變成舞會。
從音樂響起開始,足有十幾位女性上來輪流邀請他跳舞,而且每一位似乎都和馬特威爾斯有一腿的樣子。
這讓高寒感到困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