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名沖在最前面的傭兵,被這石破天驚的一斧攔腰斬斷,七名傭兵的上半身同時跌落塵埃,偏偏一時間還不得死。
他們的慘叫,讓身后的士兵臉色發白。
威爾斯男爵雙手握著戰斧,邁步向前,‘咔擦’一聲,腳下踏碎了一顆人頭。
“你、你——”士兵磕磕巴巴。
戰斧一揮,一顆頭顱飛起,血像噴泉一樣,從脖頸中噴射出來。
“一起上,不要站在那里被他各個擊破,他沒鎧甲,再強也禁不起圍攻!”洛德拉王子在馬車上大喝道。
眾人如夢初醒,腳下躍躍欲動。
就在洛德拉王子手下士兵將動未動的那一瞬間,威爾斯男爵身形已經向前沖出。
動用體內好不容易積累的可控生命能量來斬殺對手當然方便,可這種消耗對高寒來說是很心疼的——如今他可不是當初凝聚元神法相的半神,既然沒唬住對方,這點生命能量還是能省則省吧。
戰斧橫斬,一斧掄斬,硬是用大力撞開對方格擋的長刀,斬斷對方脖頸,鮮血朝上噴涌;
接著身形一扭,讓一柄長槍從自己家腰側穿過,手中戰斧長柄搗在對方咽喉處,擊碎了對方的咽喉軟骨,讓這名士兵拋下手中長槍,雙手用力抓著自己喉嚨,發出‘咯咯’的聲音,軟倒在地上。
接著,長柄戰斧像是變魔術一般,突然在直刺中向上跳躍了三寸,斧刃同時轉向上方,躲開對方封擋的盾牌,讓斧頭前方尖刺,刺入盾衛者的額頭。
戰斧微微一滯。
在高寒左右兩側,各有一名戰士抓住了機會。
左側戰士揮舞鏈枷,大喝一聲橫掃過來。
右側戰士距離較遠,他把雙手劍平端,當做長矛一樣刺出,直取高寒的肋下。
高寒躬身前沖,胸前距離地面高度不過三尺,長柄戰斧順著他身形下撲的慣性從盾衛者額頭滑出,在高寒右手單手握持下,在他背后猛然水平掄轉一圈!
這一斧出其不意,鏈枷從高寒背部掠過,走了個空,手持鏈枷的戰士被一斧開膛——他身穿鎖甲,可是在沉重鋒利的戰斧面前,鎖甲還不足以保護他的身軀;
使用雙手劍的劍士,在高寒俯身前沖避開劍鋒時,就已經努力變招,可長柄戰斧雖然沉重,但在高寒手中揮舞卻勢如閃電,他的雙手劍雖然努力收了回來,可依然來不及再次發力,只能勉強橫擋在自己身側。
戰斧一擊,劍士手中的雙手大劍,成為殺死自己的兇器,嵌入他的肋下。
戰斧飛旋,高寒身形也隨著戰斧旋轉急進。
斧柄撥開刀劍弩弓、斧刃劈開鎧甲人體,戰士的慘叫和嘶吼,填滿了城堡大門甬道,可沒人能阻擋高寒前進的步伐。
洛德拉王子目瞪口呆。
他知道威爾斯男爵很強,可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強。
這是犯規吧?
要知道,任何強大的武者,都需要施展武技的空間才行。沒有施展空間,什么武者都束手就擒。
在戰士悍不畏死一擁而上的情況下,光是擠也擠死你了。
可這位威爾斯男爵,卻硬是從密集的隊伍中,劈出一條血肉胡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