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望了一眼,方昊身上雞皮疙瘩立起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的本尊妖身了。
青蓮裙少女上前抱住白九祥的手臂,撒嬌道:“爹,你就讓女兒留在這里嘛?女兒想看著程鼎大哥,不然女兒不放心。”
“這?”白九祥皺眉。
“城主,有程某在這里,無需擔憂,程某立誓,只要程某活著,不會讓大小姐傷一根汗毛,否則提頭來見。”方昊正色抱刀抬拳,保證鏗鏘有力。
“好吧。”白九祥眼含深意的瞥向青蓮裙少女。
“程叔叔最好了。”青蓮裙少女如一朵不諳世事的白蓮花,極為歡喜,另一只藏于身后的手掌,已悄然虛握,里面藏有白九祥塞入的一小包毒粉。
“來人,將犯人全部壓上來。”白九祥與方昊又續了幾句家常,等方昊入座,白九祥下令。
一語令下,城主威嚴立顯。
菜市場四百兵衛分出三百人將犯人從待押區押至空地,空地頓時變得嘈雜起來。
這些犯人雖攜帶鐐銬,生死都由兵衛所控,卻依舊桀驁,嘴里罵罵咧咧。
看似不怕死,但在方昊眼中,罵罵咧咧中時不時望向四周,那一瞬的真實情緒是騙不得人的,他們在希翼未落網的流寇老大來劫法場。
流寇老大?獅子頭--易沖?
方昊只是眨眼便找到了相關信息,三大流寇原是一盤散沙,易沖是最大流寇首領,實力之強,令三大流寇上下臣服,易沖之惡名,傳說喜用人頭當酒盅,在附近十里八鄉可令小兒止啼哭。
這方地域之核心,府城朝龍城有一權貴正妻回義安城祭祖,路上被易沖掠走,將這權貴得罪死了,正妻事關臉面,所以給城主白九祥下了死命令,易沖必須死!
“跪!”親衛長一聲高呼,三百犯人被強壓跪地。
這一跪,立馬顯出了七人的特殊,這七人分別是義安城五大惡人、二名流寇頭領。
這七人實力最高,五大惡人之首與兩名流寇頭領都是武六境的高手,雖一身的傷口,臉上青腫如豬頭,手腳鐐銬也比旁人粗了一圈,但硬挺著不下跪,任由后面的兵衛重踢膝后彎軟處。
“我為什么要集中處斬,就是為了引易沖來劫法場,除了這七人,其余人丹田都廢了,手筋也暗挑斷了,雖從外面很難看出,但仔細觀察下定能發覺,所以我要留下七人,這七人是易沖的核心,只要沒廢掉,他一定會來的。”白九祥解釋道,同時揮臂,令腳踢七人后膝的兵衛退下。
“這七人站著也好,顯眼,可讓易沖觀察仔細,讓他心甘情愿的來劫法場。”
“城主高明。”方昊裝作恍然大悟,一臉敬佩。
“開斬吧,從普通流寇開始,這樣才能讓易沖疼,讓他怒,人一旦怒起就會有弱點。”白九祥微笑,他與方昊連連說話,引得方昊扭頭至他這邊數息,夠了。
隨著白九祥下令,程鼎深吸一口氣,持刀站于第一個人前,想起父親程一刀的教誨,再三鼓起勇氣才一刀斬下,畢竟是第一次殺人,緊張。
嘩!
紅白之物噴空而起。
方昊皺眉,并不在乎這等血腥,程鼎這一刀有些水,不說沒有程一刀‘斬人首級不見血’十分之一水平,完全砍歪了,只削掉流寇半個腦袋,嚇得旁邊的流寇一個哆嗦,癱軟在地,黃水之物從褲管流出。
被嚇的流寇若不是丹田被廢、手筋被挑,一定會站起來拼命,這也死的太虐太疼了。
“程叔叔,請喝茶,此茶我父親收藏多年,為朝龍山茶林的老山茶,芬芳甘冽。”青蓮裙少女已將茶泡好,輕推至方昊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