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若是其它城沒辦法搬,朝龍城雖安全,但路上太危險了,死亡率極高,只有我們義安城不同,我們位于最大的一條官道旁,這條官道朝龍城每隔一月都會派人清理一遍。”親衛長立即回答。
“還剩下幾戶?”
親衛長回道:“三戶,分別是做米鋪生意的張家,油鋪宋家,當鋪許家。官道雖安全,但也只是相對,意外還是不少的,很多大戶人家在遷移的過程中亡于半路,這三戶比較怕死,一直留在義安城發展。”
聞言,方昊沉默許,道:“我怎么聽聞這三家風評不太好。”
“有嗎?”親衛長下意識反問,緊接著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連道:“屬下立即去查,衙門有檔案,屬下一刻鐘便歸。”
一刻鐘后,親衛長持一疊書紙至,親手交給方昊。
方昊隨意翻過,抽出其中三張扔給親衛長道:“如此禽獸人家,白九祥不管,我程一刀愿為民請命,除了這三家禍害,還義安城一個朗朗乾坤。”
親衛長手忙腳亂抓住紙張,只見上面分別記載著三件事,張家強搶民女娶了小妾。宋家因想壟斷義安城油鋪生意,一日入夜后派家仆將各散亂小油鋪燒光。
許家則是貍貓換太子,將真當物換成了假當,逼的一民夫上吊自殺,白九祥這才不能不管,將物要回還給民夫遺孤,但對許家沒有任何懲罰。
“這,這……城主還請三思,這三家家產都掛靠在朝龍城權貴上,以此減免納稅,動這三家,就是動朝龍城權貴啊。”親衛長嘴唇都在顫抖,義安城外囂張跋扈的流寇就是因為得罪了朝龍城權貴,才有了覆滅之危。
方昊也不作聲,只是似笑非笑盯著親衛長。
親衛長懂了,驚出了一身冷汗,方昊只在義安城待幾天,逃了后義安城的亂局與他無關,方昊只要錢!所謂的為民請命只是借口,甚至借口也不需要,是自己自作主張找資料去查,方昊從來沒說要查。
不管查不查,這些人結局已注定。
親衛長雖不愿,但不聽方昊的話就得死,賊船已上,下不去了!
“那能否只抄家,不傷人?”親衛長硬著頭皮道,想給自己找條退路。
“可。”方昊痛快應下,他知曉,親衛長想給自身留條退路,但哪來的退路?哪有人愿意將一生家財,拱手讓于人的。
這三家……注定人頭滾滾,血流成河!
見方昊答應,親衛長這才松了口氣。
“再把資料給我下。”方昊手掌掌面朝上。
親衛長連蹲身將方昊隨手扔在地上的書紙撿起,整理到一起放到方昊掌心。
方昊默默看了起來,丫鬟將烤好的肉一塊塊喂入他嘴中。
另外幾名丫鬟在泡茶,綠葡萄剝了皮一顆顆擺放在潔凈的瓷盤中,等待方昊食用。
“幫我約個飯局吧,就今天中午,找個清靜些的酒樓。”方昊將書紙扔入炭盆,只留三張,這三張上有三個人的名字。
張家家主,張伯中,武七境。
油鋪宋家家主,宋闖,武七境。
當鋪許家家主,許東樹,武六境。
“是,城主您只約三家家主?”親衛長小心翼翼,他完全跟不上方昊的腦回路,剛剛還要抄家,現在卻要請客吃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