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譯文臉色一變，也有些驚恐了。
他低頭看著那些被撕碎的紙人，驚疑不定，更加有些開始懷疑人生，他之前也并沒有碰到這種場面啊……
狐疑的瞅了一眼恐慌的殷幽，再次詢問道：“你的供神香呢？你沒有用么？”
“就是用了，所以那些紙人才沒有把我殺掉，而且怨靈只是哈哈哈的對我笑，緊接著我的身體就騰空而起，一下子砸在那些桌子上，然后又撞在墻壁，就暈了……”
殷幽依舊是一副恐慌的樣子，雙手緊緊的拽著對方的手臂，不似作假。
張譯文也瞅了一眼斷裂的桌子，臉色難看了幾分，澀聲道：“這么說來，你不僅沒有找到什么線索，反而還白白損失了一柱供神香？”
這種場面，怎么這么的熟悉！？
不就是他之前剛經歷的么……
看著殷幽坐在地上，沉默的點了點頭，腰間也沒有了供神香，張譯文只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眼花，呼吸不順，抬起頭，絕望的看著月色，有些凄涼道：“老天爺，為什么！為什么！！這個特么的札紙鋪，真就尼瑪的是個詛咒么！？”
破口大罵，他心態徹底的崩了。
一拳砸在地上，絕望了。
殷幽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，心里嘖了一聲，也感覺自己可能是演的太過了，完全把對方最后的希望小火苗給掐滅了，想著做人不能太殷幽，便上前一步，沉聲道：“張兄，我們應該還有機會，如果現在離開外圍，去找資深者的話，說不定還有可能獲取一些有價值的線索，哪怕只是喝口湯，肯定也夠讓我們翻身了！”
“不……沒希望了……”
張譯文坐在地上，搖了搖頭，目光暗淡，呢喃道：“為什么……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……求生的路，好像都被堵死了……這才只是新手的試煉之地，為什么會這么難！？難道，我真的很平庸么……”
一副凄涼的樣子，心灰意冷。
鳳雛，不是你平庸，是你跑路不僅沒穿鞋，而且頂風，背后還有人拽著……
殷幽摸了摸鼻子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認真鼓舞道：“不到最后關頭，千萬別放棄！因為你沒有跨越過這一座山，永遠不會知道，接下來，到底還會有多慘！”
張譯文回過頭，錯愕的看著他。
聽聽，這特么是人說的話！？
會不會安慰人，會不會說好話？
張譯文低垂下頭，嘆息道：“我們沒有找到一丁點的線索，在資深者看來，根本沒有利用價值，他們也不可能會幫助我們的，一開始他們帶走三名新人，留下我們三個在外圍，為的就是想要看看我們能不能活下去，如果能，還找到了線索，他們就絕不會吝嗇，但是現在……呵呵……”
張譯文仿佛看透了一切，蜷縮起身子，目光暗淡的呢喃道：“除非現在從天上掉下來有價值的線索，給予我們一線生機，否則，只是死路一條。”
話剛說完，一陣陰風吹過，房梁上抖落下灰塵，在兩人錯愕的神色中，緩慢的飄蕩下幾張破損的符箓，落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