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著資深者和新人的注視,殷幽依舊面不改色,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再默不作聲,便回頭說了一句,“能不能活下來,全靠天意,害怕有用么?該死還得死!一個新人,若是沒有必死的決心(眼皮子底下撿漏),和頑強的求生意志(茍著),那么他的死亡率就在百分之三十以下!”
石頭平靜的點了點頭,又看了一眼發呆的黃飛馮,“你明白了么?”
“明白了……”吧?
黃飛馮面容呆滯,他明白個錘子啊,說的挺輕松!他有什么啊?什么都沒有!讓他怎么去和更強的怨靈硬碰硬啊?
然而這并不關別人的事情,一切都得靠自己,在這種危險的境地之下,連資深者自保都困難,誰還管你啊,白癡!
就比如此時殷幽的舉動,在石頭稍加默許的情況下,進行有挨錘風險的撿漏,畢竟想要富,就得做出在刀尖上跳芭蕾的心理準備,該茍的時候茍,該莽的時候莽,這才是能夠活下來的重要因素之下!
一味地莽,不是莽,那是腦殘。
一味的茍,也不是茍,那是懦夫。
他可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的男人!
【黃布血跡,價值120靈幣。】
【人皮書,價值350靈幣。】
殷幽背對著兩人,將其拿在了手中,臉上也流露出燦爛的笑容。
這小日子不就是已經好起來了么?
田野之前從他手中拿走的,在死亡后被怨靈隨手帶走,現在又回到他的手中。
這叫什么?當然不是白給。
他也不是想說明什么,只是想說,自己失去的東西,總有一天會被奪回來!前期你狂任你狂,后期墳頭三炷香。
“你是找到什么了么?”
石頭目光一凝,也察覺到了什么異樣,快步走了過來,鐵塔般敦厚的身軀站在身后,俯視著他。
殷幽早就將線索放入了隨身空間,自然不可能會被發現,只是從地上拽起了損壞的黃色道袍,認真道:“我覺得這玩意兒可能是線索來的,你覺得呢?”
石頭瞅了一眼道袍,伸手接了過來,仔細勘察了兩面后,平靜道:“可惜了,上面并未留下有關怨靈任何的訊息,如果再接近一些,留下一些手繪和字體的話,哪怕只是一知半解,也價格不菲。”
“你是說這樣?”
殷幽沾染了血跡,寫寫畫畫。
攤開的損壞道袍,畫著一只烏龜,沒頭。
“這一點都不好笑。”
石頭平靜的看著他。
“了解,我只是活躍一下氣氛。”
殷幽笑了笑,也沒在意什么,扭頭看著周圍的其他地方,沉吟道:“也就是說,這里其實就是怨靈的老家了?”
“可以這么理解,它將所有的尸骸,包括戰利品,都丟在了這里。”
石頭回頭看著黃飛馮,平靜道:“你就是它的戰利品,只可惜,你沒有任何的價值。”
“啊?”
黃飛馮愣了愣,怨靈還有這癖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