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山峭壁下。
千古老仙兒并不知道醒獅峰發生的事情。
自從北長青離開道觀之后,老仙兒就一直站在這里,望著黑山峭壁。
黑山峭壁那副大道陰陽太極之象,不斷變化著,每一次變化都仿若蘊含千重玄,萬重妙。
“娘娘,您知道嗎?今日終于有人解開了玲瓏棋局。”
“老奴也已經把娘娘留下的黑玉古經交給了他。”
“而且,娘娘,那位年輕人筑成的還是大地無上根基,上一位筑成大地無上根基者,還是萬古之時的人之大帝,想來,那位年輕人日后的成就,必然一片光明,黑玉古經在他手上,亦可以傳承下去。”
“娘娘!”
正說著,千古老仙兒突然激動的跪了下來,仰望著變化中的陰陽太極大道之象,說道:“老奴還清楚記得,您說過……玲瓏棋局解開之時,便是您歸來之日。”
“如今……如今已經有人解開了瓏棋棋局,為何您……還沒有歸來。”
“娘娘啊……您何時歸來啊。”
“老奴等這一天,已經等了很久很久……”
……
舞獅大會,因為北長青的出現戛然而止。
眾人議論紛紛。
人群中。
冷傲公子是出了名兒的冷酷無情。
在他那張宛如冰雕一樣的冷峻面龐上,幾乎很難看到什么情緒變化,永遠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。
而今日。
他已經為之動容三次。
第一次是得知北長青破局六輪九九之數。
第二次是親眼目睹北長青解開千古之謎的玲瓏棋局。
第三次便是現在,親眼所見北長青以雷霆之勢擊潰修平、楊瑞還有丹陽。
修平被北長青提著腿,砸在半山腰,砸的頭破血流,也砸的他驚恐不已。
楊瑞被北長青一腳踹的口鼻噴血,跌落在山下,站都站不起來。
丹陽使出渾身解數,未能撼動北長青分毫。
大家都看的出來,北長青手下留情了,他如果先前用那根黑鐵石柱砸在丹陽身上,丹陽這條小命今日算是交代到這里了。
“我低估了他,也高估了自己,他的存在絕非我能想象。”
“若是與他對決,我恐怕……”
冷傲公子沒有說下去,他閉上眼,回憶著剛才的一幕,越想越不懂。
不懂北長青不過才筑基一個月之余,為何肉身強悍的如此不可思議。
他不懂。
旁邊的千雪仙子也不懂。
不過。
千雪仙子現在并沒有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,她現在完全沉侵在北長青強烈的反差中無法自拔。
時至今日,她還清晰記得,三年前,初見北長青之時,便讓她春心萌動。
讓她一見傾心的既不是北長青那張無暇玉相,也不是超凡脫俗的氣質,而是北長青嘴角那如春風般的柔情笑意,還有北長青身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深深吸引著她。
只是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……當北長青嘴角那一抹柔情笑意消失之后,怒然的北長青竟然是那么冷酷,那么霸絕。
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,面對丹陽時,北長青冷酷無情,凌厲霸絕,可轉眼來到山腳下,面對他的同門師兄弟時,這個家伙竟然又有說有笑,就好像……好像剛才打人的是別人,不是他一樣。
千雪仙子呢喃道:“他到底……是一個什么樣的人?”
千雪仙子雖然心地善良,但并不是圣母。
該救之人,她會救。
若是不該救之人,她絕對不會救。
先前修平、楊瑞如何欺負無為派的弟子,她看的清清楚楚,被北長青教訓一頓,完全是咎由自取。
至于丹陽更是如此。
第一次,北長青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按在地上,并未對丹陽造成什么傷害。
而丹陽卻不知悔改,竟然傾盡全力攻擊北長青,更是祭出了飛劍。
在場的眾人都看的出來,若非北長青手下留情,丹陽今日非死即殘。
此時此刻。
他癱在地上,面如死灰,身體都在止不住的劇烈顫抖著。
沒有人同情他。
……
醒獅峰腳下。
北長青準備背起昏迷中的麻猴兒離開,鐵山說道:“小爵爺,還是讓我來吧。”
“你身上有傷,我來就行,小小麻猴兒罷了,我背他與扛個螞蚱沒什么區別。”
北長青執意背起麻猴兒,鐵山無奈之下,只能作罷,他看了一眼遠處的修平、楊瑞,又瞧了瞧丹陽,擔憂的說道:“小爵爺,他們……”
“無礙,我既然敢動手,就不怕雷火宗上門找后賬,無非是打架而已,對于我來說,跟誰打都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