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十有六。”
“三十有六,四九之數……是了……是了……”老者呢喃自語,言語聽起來有些激動,道:“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嬰兒……原來如此……原來如此,怪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越聽越迷惑,越聽越奇怪。
老者先說一個不知所謂的冥,現在竟然又扯到了什么嬰兒。
“什么嬰兒?”
花非花急切的問道:“老前輩你知道我的身世?”
花非花的身世一直都是一個謎,沒有人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,只聽說在花非花還是嬰兒的時候,不知被誰悄悄放在了青樓里,后來被一眾窯姐兒撿到養大的。
花非花是一個棄嬰,還是被父母遺棄在青樓里的嬰兒,長大之后,花非花也沒有去尋找過自己的親生父母,在他想來,一個能把親生兒子遺棄在青樓里的父母,不值得去找。
現在老者卻說花非花就是那個嬰兒。
這就太讓人感到奇怪了。
如果是其他人說這話,花非花完全不會放在心上,問題是這老者只是一抹殘識,不知道在這青銅令牌里面待了多久,很可能是幾千年前參加過大戰時的前輩,他怎么會知道自己?
可惜。
無論他怎么詢問,老者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只是旁若無人的呢喃道:“那人既然當年帶著你離開,為何……現在你又要回來。”
“那人……沒有阻止你嗎?還是……他本就不會阻止……”
“他知道……他一直都知道……”
“他應該早就知道了……”
“他知道……他終究屬于這里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“天意!”
“看來一切都是天意。”
這又是什么情況?
花非花問道:“老前輩,你說的是什么意思?誰當年帶著我離開?是從哪里把我帶走的?”
“還有什么叫我屬于這里?”
“老前輩,你能不能詳細說一下。”
花非花一口氣將心中的疑惑全部問出來,希望老者能夠解答。
奈何老前輩只是搖頭嘆息,像是在感慨著什么,這可把花非花給急壞了,可面對一個只剩下一抹殘識的老者,他又能做什么。
“不對!”
驀然。
老者又說了兩個叫人想不通的兩個字。
“什么不對?”
“除了你之外,為何老朽還能感覺到冥息的存在!而且這冥息……很……很……”
老者看向瀾姬,搖搖頭。
隨之。
又看向遠處的北長青,只是一眼。
老者立時愣住了。
盡管老者的臉扭曲模糊,但不管是瀾姬還是花非花都能感覺到,老者的樣子就像看見鬼神一樣震驚無比。
自打進來之后,瀾姬就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,老者說的話,她的一句都聽不懂,感覺就像聽天書一樣。
她是如此。
而花非花的腦子更是亂嗡嗡的。
至于北長青也好不到哪去,瀾姬與花非花兩個本地戶都不知道老者說的什么意思,他這個外來戶更加不知。
發現老者盯著自己,北長青亦能感覺到老者古怪的眼神,他倒沒有像花非花那般詢問什么,只是與老者對視著。
“你……”
老者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:“是你!”
“是你身上的冥息。”
”年輕人,你身上為何也有冥的氣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