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李老所說的兩個問題連接在一起,如果祝玦想要在這個事情上操控并玩弄他們,實在是太簡單了。
“可是,祝玦為什么要這么做,陳景只是一個普通的家仆!”林瀾青語氣寒冷說道。
“正因為他是個普通的家仆,所以,才是最好的選擇,而且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祝玦應該知道你的一層真實身份了!”
“何解?”林瀾青皺眉。
“祝玦的修為一直被隱匿,哪怕是我都看不透,說明此人必然是有重寶來故意隱瞞了自己的修為,但是,經過我的多重試探,他的修為,應該只有靈基境十七層!”
“靈基境十七層!?”林瀾青猛然明白了過來。
太玄宗弟子對秘宗弟子一直緊緊相逼,而今日的太玄宗弟子里面,修為最高者為靈基境第十八層,祝玦多半不是對手。
而秘宗和太玄宗關于那件事的談判又到了關鍵時期,必須有一個事件來引起轉變,使得秘宗在談判上能夠轉化一些劣勢。
在這種情況下,陳景就成了一個犧牲品。
既能夠阻止太玄宗弟子對秘宗弟子的進一步挑釁,又能夠使得太玄宗的談判的時候理虧,可謂一石二鳥,兵不血刃。
最重要的是,這件事情一發生他林瀾青還要感謝祝玦。
感謝祝玦為自己揪出了一個偷奸耍滑的家仆,感謝祝玦不因為陳景就牽連到自己身上。
這就是無敵之人?
哪怕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,也要讓別人覺得理虧,是占了自己便宜的,心存感激?
把別人賣了,還要感謝涕零地為自己數錢?
“此人當真是奸詐如鬼!”林瀾青想通了這些,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。
……
祝玦感覺自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!
考慮到林瀾青的身份以及修煉狀況,是很難和林瀾青發生什么正面上的沖突的。
若是一個尋常的對象,祝玦只需像個二世祖一樣沖上去揍別人兩拳,這梁子就結下了,回去就可以在黑書上寫名字了。
然而,林瀾青,估計自己才剛剛起歹心,就要被林瀾青身邊的人給瞬間制服,一點兒反抗的余地都沒有。
既然不能正面沖突,那就只有從側面了。
像今天這樣,這般算計了林瀾青一次,還讓林瀾青自己廢了自己的家仆,偏偏,一切的漏洞都是側面的,哪怕是林瀾青發現了,也無法用來證明什么,只能咽下這口悶虧。
而陳景一個家仆的分量,在這個事件里面也剛剛好。
在私人感情上,有足夠的分量,而論及身份地位,終究只是一個家仆。
七王爺一家,本身就都不愿以勢壓人,自己吃了虧,就要自己討回來,又何況只是一個家仆的損失?
而如果僅僅只是林瀾青自己要討回吃的虧的話,祝玦覺得自己還是應付的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