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老娘還不解氣,任義禮繼續對任毓道:“等下魯劍來了,你親自把牌位還給他,再給人好好道個歉。”
任毓:“啊?”
隨即,見任義禮不斷朝她擠眼,任毓不情愿道:“道歉就道歉……”
主位上,任潮海端起茶杯,吹了吹氣,輕抿一口,笑看一家子雞飛狗跳其樂融融。
不同于老四任義禮儀表堂堂,溫文爾雅,也不同于家主任潮海自帶仙氣,老大任天南滿臉絡腮胡,長得孔武有力,一點不像文人,倒像山里的山大王。
不過濃密絡腮胡下,那雙眼睛透著一股子精明,任天南扶王氏坐下后,道:“娘,我覺得小六其實沒有說錯,對魯劍不能一味客氣,該硬還是得硬。
您先別急,聽我說完,墨家能壞逐日洲一次,就能壞第二次,我們需要將魯劍長久留在傾城,要到時候他一走了之,我們還是擺脫不了學宮的控制。
所以我打算,明日不再閉門成婚,改為大宴傾城,對外宣布我們任家與公輸家聯姻,將學宮各院掌院,以及兩位副祭酒全部請來……”
王氏當即道:“這魯劍能樂意?”
畢竟這是一場沒有新娘的婚禮,而新郎注定將成為賓客眼中的笑柄。
任天南:“娘,為了傾城,為了我們任家,別忘了我們還要去東傲海給老三討回公道,該狠必須得狠,無需他樂意,我們生米煮成熟飯。”
王氏猶豫一陣,搖頭道:“不成,還是不妥,這樣一來墨家不就知道了他在傾城?”
任天南嘿嘿笑,露出濃密絡腮胡下的一口白牙:“娘,墨家知道了又怎么樣?修逐日洲的錢我們已經備好,有諸子級的機關維修術,最多三天傾城就能重回海上。
而且魯劍的行蹤一旦暴露,全天下除了待在傾城,他還能去哪?
為了不落入墨家手中,他也只能盡快修好逐日洲。
當然,對魯劍也不能只有強硬,您說得沒錯,我們全家是該對他客氣些,另外,他現在不是開始要錢了嗎?我們就給他錢,一點一點的給。
他要是要宅子,七妹的溫泉別苑正好空著,魯劍如果不想在本家住,就把別苑送他,也省得您擔心家宅不寧。
這次婚禮虧欠他的,我們日后慢慢找補回來就是了,人吶,總是記吃不記打的。”
…………
另一邊,蒸汽小木驢載著魯劍和小班一路向上前往位于山肩的任家。
來到山腰,魯劍羨慕看向沿途豪宅院墻內飄起的氤氳,以及不時傳出的戲水聲。
“啊!別這樣那里臟。”
不久后,來到任家門口,魯劍抱著小班下車,便被等候多時的門房管事引了進去。
牽著小班的手,他看了眼系統內顯示已經損壞的諸子級機關制造/維修術,心下浮現起一個疑問。
老公輸子的無恥毒計無異于騙婚,可小班修不了逐日洲的事實早晚會被發現,現在的魯劍有辦法解決,但之前那個“魯劍”該怎么辦?這個婚任家可以偷偷的結,同樣可以悄無聲息地離,介時還是會被掃地出門。
思來想去,怎么也想不通老公輸子會害自己的親孫子,魯劍心道:“難道還有什么事情老公輸子算到,而我不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