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687年,9月9日,星期二……”
“天氣……晴……經過了一整晚的思考,我終于決定于今天早餐的時候對伊澤進行測試……雖然他并未表現出明顯的異常,但那些細微的變化與疑點仍舊讓我不得不謹慎起來……這是非常必要的,雖然我真的害怕他受到了那所謂夢境的影響……”
“根據那份官方發布的公告,我打算從‘記憶’這點入手,在認真思考后,我決定詢問他有關于當初間諜培訓的事情,這些記憶足夠久遠且隱秘,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,我又加了一道保險,在話語中埋入了一個陷阱,相信這樣足以達到測試的效果……”
“幸好,伊澤還是回答上來了,雖然他回應的慢了一些,但這屬于正常現象,在溫頓生活了這么久,對于當初的記憶,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模糊了,呵……”
“不過一次測試終歸還是無法讓我安心,但為了避免引發他的懷疑,我沒有頻繁進行試探,而是暗中觀察了他足足一個上午,恩,他似乎在走神,在思考著什么……
舉止并不算異常,不過,說起來,他的氣質似乎的確與以往不同了,更加沉靜,內斂,而且……看我的眼神也有了某種奇怪的變化……
他盯著我的褲子看了好一陣,似乎很喜歡?奇怪……不過,恩……感覺不壞!”
“總結,他似乎的確發生了某種細微的變化,但與官方公告上的描述并不相符,而且看起來并不像壞事。
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就可以放下警惕,對伊澤的觀察必須持續下去,甚至將其常態化,直到確認他是安全的……畢竟,那些疑點是真實存在的。”
“對了,還有一點值得記錄,昨晚喂他喝藥的時候,他迷迷糊糊說了一句話,到底是什么意思?顯然不是溫頓語和帝國的語言,難道是‘古神語’或者‘巴斯特克語’?可惡……語言學并不是我的長項……”
“恩,先用同音的單詞記錄下來吧,讓我想想,他當時說的那句話的音大概是……‘沃草耗庫’?好奇怪的單詞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艾麗苦惱地抓著頭發,用同音詞進行了記錄。
她當然不可能知道,迷迷糊糊被拉起來喝藥的伊澤只是下意識吐槽了句“臥槽好苦”……
……
“嘩啦。”
寫完這句話,艾麗將日記本翻到了下一頁,想了想,繼續寫道:
“下午的時候有警察上門,聲稱是對因夢境而患病的市民進行調研……著實讓我緊張了一陣,我總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,他們一定在向公眾隱瞞著什么。
那所謂的夢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可惜,根據報道,所有經歷過夢境的人在醒來后都無法對其進行精確的描述……否則,伊澤一定可以提供第一手的‘情報’。”
寫到這里,艾麗終于扣上了筆帽,吹干了墨跡,合上日記本,并重新將其放歸原處。
……
……
而就在艾麗書寫日記的同時,終于找到借口擺脫了妹妹視線的伊澤也正行走在去往醫學院的路上。
考慮了一陣,他沒有選擇繞路,而是向著發生夢境的那條街區走去,并仔細進行了觀察。
外表看,那里并沒有什么異常,甚至于人流比較往常都更多了一些。
“看來貝恩市民普遍心態不錯。”
默默想著,伊澤笑了笑,不再多留,穿過這條街區,繼續向醫學院走去。
……
再一次穿過了學院大門,伊澤沿著石子鋪就的道路緩步前行。
這一次,他沒有了此前的緊張,沿途欣賞著草坪與花壇,沿著中間的大路穿過了一個噴水的水池,稍作停留,便向著“宿舍樓”行去。
自樓梯上了二層樓,然后慢慢走到了自己的宿舍位置。
看了眼緊閉的房門,伊澤沒有立即進入,而是將目光投向了“對門”。
通過昨天的經歷,他已經知道,紅發貴族奧蘭多的宿舍果然就在自己對面。
此刻,那深色房門并未關緊,敞開著一條細小的縫隙。
伊澤當即勾起笑容,回想起昨天奧蘭多推開自己房門的一幕,便也有樣學樣,推開了他的房門。
“吱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