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…呵呵!”
老人又一次用著難聽的嗓音笑出聲,臉上的皺紋仿佛樹皮般緊湊在一起,“要我說,愛德菲爾特家的寵物不是最可疑嗎?”
“死徒之中似乎就有能夠操使魔獸的祖吧?或許他就是由那名祖吸血而成為死徒,于是擁有了類似的能力呢?”
琉夏的種族雖然被【無記名靈基】分類為鬼,但本質上和型月世界的鬼存在著不小的差別,非要說的話,其實比較類似于【死徒】,也就是一般印象中的吸血鬼。
“慢著!”
琉夏還沒有開口,露維婭就先一步出聲,并且以著不容置喙般的強硬態度開口道:“你莫非是在污蔑我愛德菲爾特一族嗎?”
琉夏表面上的身份是露維婭的仆從,理論上來說污蔑琉夏就是污蔑愛德菲爾特家,而且理由還不僅于此。
“不妨直接點如何,歐洛克·西沙門德?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指,是我指使兩儀去殺人的了?”露維婭氣勢凌人的開口道。
“哼哼哼,誰知道呢?畢竟你們家族的大名可是享譽時鐘塔的。”
老人家,使用蝶魔術的權威,歐洛克·西沙門德很是愉快的笑了起來,“如果你為了獲得我老友的秘法,而暗中決定派遣這名仆從殺人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”
歐洛克·西沙門德,和這剝離城的主人革律翁·阿什伯恩是多年的好友,因此他才稱剝離城的秘法為‘我老友的秘法’。
他的說法的確有理。
琉夏的確是眾人之中最有可能操控獸的人,畢竟他本身就是異類,和他們不是一路人,會第一個受到懷疑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不僅是他,像一旁的魔術使弗倫格,以及從琉夏身后進來的時任次郎坊清玄,都不動聲色的和他拉開了距離。
埃爾梅羅二世也隨之皺眉起來,他不知道琉夏是不是兇手——對于他們這群人來說,不在場證明毫無意義。
“如果我圖謀秘法的話,根本不需要這么拐彎抹角。”
琉夏看了一圈周圍的人,語氣淡漠的道:“我不是在針對你們中哪一個,但你們所有人加在一塊,都不夠我五秒鐘殺的,這是事實。”
“我為什么非要一個個殺過去不可?把你們全殺光再慢慢找,豈不是更方便?”
大廳之中的空氣猛地凝固住了。
包括露維婭和埃爾梅羅二世在內,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十分的精彩。
魔術師的本質是研究者,魔術歸根到底都是副產品,因而,大多數的魔術師雖然能夠使用魔術這種超常能力,但并不擅長戰斗,在專業的殺手面前,他們就和拿著匕首的小孩無異。
“你們這些人當中,歐洛克·西沙門德的魔術造詣最高,但卻是個只能靠輪椅行動的老人,弗倫格雖然是魔術使,而且是雇傭兵,但不可能是身為死徒的我的對手,剩下的清玄和埃爾梅羅二世更加不用提,殺光你們連一秒鐘都不需要。”
琉夏故意將自己稱為【死徒】,不管什么時候被發現真相都無所謂,只要能夠模糊他們的視線就足夠——鬼比死徒稀有的多,起碼在西方是這樣,連死徒都能讓魔術師們狂熱了,更何況更稀有的鬼,肯定有大把的人想要研究他,那不利于琉夏暗中圖謀利益的作風。
“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,都不如君主旁邊那個帶兜帽的小姑娘來得有威脅,起碼我想殺她,至少要花三秒鐘時間。”
琉夏環視了一圈周圍所有人,目光倒是在二世身邊那個猶如冬之妖精的少女身上停頓了一瞬,讓對方立刻嚇了一跳,兜帽之下看著琉夏的目光仿佛在看著變態。
“沒有直接動手殺光你們,你們就應該感謝我的仁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