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即便如此,也有數個人影在黑夜之中行走而來,無視了入口處的告示和柵欄,走進了車站之中。
琉夏也以著12歲少年的模樣,將身影隱藏在斗篷之下,翻越了入口處的柵欄,走進了車站中。
昏暗的月臺邊,已經站著數道零散的人影。
站內也有薄霧在彌漫,廢棄的煤油燈應該是被人動了手腳亮起了一兩盞,但也被薄霧覆蓋,大小不一的人影稀稀疏疏的佇立在整齊排列的石造圓拱橋之下。
琉夏隱藏在兜帽之下的雙眼在稀疏的人影上掃視了一眼,倒是意外的發現了一名熟人。
她的身上穿著描繪有鮮艷花朵的民族服飾,那是一種名為友禪綢的長袖和服,臉上帶著一款與琉夏類似的黑框眼鏡,言笑晏晏,但給人的感覺卻如同蛇蝎般致命。
她的名字叫化野菱理,是法政科的魔術師,在剝離城的時候也曾經出現過,當時就是她主持了剝離城的遺產繼承儀式,但實際上對方早就和幕后黑手串通好,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比幕后黑手還要讓人不喜歡的角色。
其他還有幾道身影,有一名是十一二歲左右的銀發少女,身后跟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女性隨從,兩人的身上都有著和其他幾名魔術師截然不同的貴氣和傲氣。
不過琉夏并不認識他們。
但她們身后的那個人,琉夏卻認識——不,應該說知道她。
那是一個有著一頭玫紅色的短發和瞳孔,穿著紅豆色的西裝,打著玫紅色領帶的男裝麗人,左眼下方還有一顆淚痣,一副嚴肅認真、不茍言笑的神色。
而且令人在意的是,她的身后背著一只金屬圓筒,里面似乎裝著什么重要的東西。
在琉夏來到月臺上的時候,對方立刻向他投來了銳利的眼神,那神情就如同久經沙場的戰士般鐵血。
只不過,似乎沒有從琉夏身上發現什么在意的地方,她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困惑,隨即干巴巴的向著琉夏點了點頭以示歉意,然后轉過頭去,沒有再關注他。
她似乎和那名銀發少女和金發隨從是一路的,三人明顯站在一處,不過相互之間并沒有交流,站位上也有些距離,關系應該不怎么親近。
“巴澤特·弗拉加·馬克雷密斯,隸屬于封印指定執行局。”
琉夏的心中閃過了蒼崎橙子對他做過的說明,“出身于傳承保菌者家系,擁有神代遺留下來的魔術禮裝,是現代最強的封印指定執行者之一。”
在魔術界中,有極少數遺傳了神代神秘的魔術師家系,這些魔術師家系,以類似于在血中融入‘病原體’的形式將遺留下來的神代神秘進行保存和再現,因而這類家系就被稱為是【傳承保菌者】。
想要使用他們家族世代遺傳的神代神秘,就必須要具備他們一族所擁有的融入了‘病原體’的特殊血液。
“這輛列車上有必須要傳承保菌者出動才能完成的任務嗎?”
琉夏移開目光,默默的沿著鐵軌看向遠方,“還是說,時鐘塔發現了我的行蹤,她是為了我而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