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不令不是優柔寡斷之輩,反正不是他吃虧,當下沒有半點猶豫,輕輕笑了下,抬手很干脆的俯身一禮:
“自幼耳聞唐家劍,一直未能學到,若是寧道長愿意教,那許不令就在這里稱上一聲‘師父’了。”
寧玉合見許不令真的愿意拜她為師,臉色當即鄭重了幾分,江湖上‘一聲師父、一生師父’,可不光是一個稱呼那么簡單,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兒。
“嗯……在這里拜師太倉促,過幾天貧道準備好拜師禮,世子再叫師父也不遲。”
寧玉合站起身來,抬手虛扶,示意許不令不必行禮。
許不令自然沒意見,當下含笑點頭,重新退到了旁邊。
屋檐下的氣氛,終于又緩和了下來。
接下來的時間里,許不令基本上沒有插三個俏佳人的嘴,安安靜靜站在屋檐下聽著閑話家常。
寧玉合言辭親和,不過和太后、陸夫人接觸不多的緣故,也沒什么可聊的。
太后長年待在深宮憋的久了,有了個聊天的對象倒是很能說,你來我往追憶往昔,基本上把當年的瑣碎小事兒都回憶了一遍,直至黃昏時分天色太晚了,才彼此起身告辭。
陸夫人莫名給許不令找了個師父,自然不能冷落的人家,以監護人的身份邀請寧玉合去王府做客,路上順便認識一下。
許不令則自告奮勇,護送太后回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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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幫子人走后,松家小院里終于安靜了下來。
被冷落大半天的畫圣徐丹青,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,走后屋里取了油紙傘,便想要溜之大吉。
只可惜剛剛打開院門,就瞧見一個斯斯文文的姑娘站在門口,滿臉激動模樣:
“徐伯伯,你畫好沒有?快給我看看……”
徐丹青表情一僵,才想起來要幫松玉芙畫肅王世子的事兒,可方才那情形,太后在場他都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,哪兒有心情關注一個男人長啥樣。
“呃……玉芙啊,許世子……”
松玉芙瞧見徐丹青有些遲疑,臉色頓時黯然下來,低著頭小聲嘀咕:
“徐伯伯是不是不愿畫呀?唉~其實徐伯伯也就年紀大了幾十歲,年輕時想來不比許世子差,只是老了而已。再者又不是女兒家,不該互相攀比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徐丹青深深吸了口氣,撫須輕笑,點了點頭:“我徐丹青豈會嫉妒男子相貌,只是畫畫如同寫文章,也需要時機合適才會下筆如有神,方才……嗯……方才沒注意看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松玉芙抿了抿嘴滿眼失望,猶豫了下:“那我找機會再把許世子叫過來,不過他比較忙,也不知下次會不會過來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徐丹青嘆了口氣:“下次過來再說吧……讓世子別帶著其他人就行……”說著把門一關,回了院子里。
松玉芙點了點頭,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小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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