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夜漫漫,太后可能是琢磨太久眼睛有些累了,便伸了個懶腰,偏頭看向極遠處山峰上的一點燈火。
算了算日子,明天好像可以去芙蓉觀了……
太后伸懶腰的動作微微一僵,腿不由自主的軟了下,竟然有點畏懼的意思。
倒不是害怕許不令,而是許不令那廝晚上的時候……和牛犁地似的……
太后想想便覺得有些惱火,雖然是給許不令解毒,解完毒便自盡謝罪,心里上的坎勉強可以壓下去。但她畢竟是個女子,又不會武藝,身體沒有從小習武的女子那樣禁得起折騰。被許不令沒輕沒重的亂來自然有點吃不消,每次從芙蓉觀回來都得躺一天才能緩過來,走路都是飄的,弄得巧娥還以為她生病了……
“這個孽障……”
太后眼中顯出幾分怒意和不滿,總覺得許不令不是單純的解毒,還在利用她的善意發泄某些難以啟齒的東西。可這種事兒她處在弱勢一方,總不能把許不令踢下去……
稍微生了會兒悶氣,太后從桌上的小人旁邊取來了紅木牌子,看著上面的:正正下,臉色露出了幾分愁色。
這么久才十三次,一百次得到什么時候……
可光這十三次遭的罪,都讓她有些扛不住了,總不能催許不令快點……
心煩意亂間,太后嘆了口氣,抱著胳膊在屋里來回走動,臉色一如既往的嚴肅端正,把這當成一件救死扶傷的正事兒,腦子里卻總是忍不住去想明天要上山。
到時候,恐怕又要遭罪了,那個孽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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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幽幽照在山莊之中。
許不令無聲無息的翻過了避暑山莊的圍墻,沒有驚動潛伏在各處的護衛,朝著太后就寢的湖畔快速移動。
起初接近太后確實抱著解毒的目的,但許不令也并非滿心功利的無情之人,目前恢復兩三成后已經不是那么著急了,主要還是和太后花前月下培養感情。
今晚上過來,特地穿上了陸姨剛剛親手縫制的黑色繡金邊長袍,頭發束起以玉簪別著,打扮的簡單大氣干干凈凈,還從山下的集市上買了根糖葫蘆,準備的相當充分。
穿過湖畔的廊道,逐漸來到亮著燈火的房間外。
許不令側耳傾聽,如今武藝恢復三成,聽力感知自然也同步恢復,確定屋子里只有一道呼吸聲后,便從半開的窗戶翻了進去。
三月陽春,屋里不冷不熱,桌上一燈如豆,桌前卻沒有人影。
許不令腳步輕柔的走過外屋,掃了一眼,桌子上的東西還沒收起來,應該是剛剛折騰到一半。怕毀了太后的心血,許不令沒去碰桌上的金蛋殼,只是打量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。之后轉身順著呼吸聲走向軟榻旁,探頭看了眼,眉毛微微一挑。
茶案旁供人側躺的雕花軟榻上,太后裙子半解,露出被崩的有些緊的荷花藏鯉,兩條鯉魚微微顫動。手兒塞進了荷花藏鯉下面,另一只手更不規矩,腳丫微微弓著攪在一起,整個人如同毛毛蟲似的在軟榻上蹭來蹭去。
“嗚~……”
呵氣如蘭,聲音甜膩。
略微發紅的臉頰上還掛著汗珠,天生比較愛出汗的緣故,身上也水嘟嘟泛著些許光澤,在昏黃燈光下有些秀色可餐的味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