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不令抬手推了推房門,門拴著沒推動,里面的呼吸聲平穩,聽起來睡著了。他稍微琢磨了下,用匕首把房門挑開,進入了房間之中。
屋子里帶著點點女兒香,雁翎刀隨意放在桌子上,還不知從哪兒買了鐵劍,擺在劍臺上面,插著三炷香,劍臺后面還掛著一副畫像,上面是個持劍而立的白胡子老先生,嗯……街面上一錢銀子一副的老劍圣祝綢山畫像……
“……”
許不令抬了抬眉毛,本來還有點小擔心,瞧見這場面后,便有點哭笑不得了。
轉眼看去,房屋里側的繡床上,祝滿枝擺出一個‘大’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。
四月份又下雨沒有蚊子,幔帳并未放下來。個兒不高的小姑娘睡相不太好,緊緊肚子上蓋著被褥,兩條緊繃繃的腿露在外面,穿著貼身的藕色薄褲,上身只是紅色的肚兜,繡著兩只鴛鴦。
發育的比較好的緣故,肚兜其實顯得有些小了,邊緣露出圓弧的輪廓,隨著呼吸起伏鼓囊囊繃的有些緊。
許不令放下斗笠,走到跟前仔細打量了下——睡的很熟,嘴角還笑瞇瞇的,睫毛輕顫,似乎是在做很拉風的夢,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。
許不令抬起手來,在臉蛋兒上捏了捏。
“……嗚……天沒亮了……”
祝滿枝掃開手,翻了個身面向里側,拉起被褥蓋住了肚兜,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,可清醒過來后,便是臉色一僵。
“是我。”
“……”
祝滿枝睜開眼睛,又連忙閉上,深呼吸做出裝睡的模樣,身子不動聲色的往被褥里鉆,卻忘記了臀兒沒被蓋著。
啪——
清脆的響聲在小屋里響起。
祝滿枝一個哆嗦,不敢再裝了,急急忙忙的一頭翻起來,用被褥把自己包著,臉色漲紅,眼神帶著羞急:
“許公子……你做什么呀……”
許不令面容冷峻,平淡道:“打蚊子。”
“?”
祝滿枝蹙著小眉毛,扭扭捏捏的看著坐在旁邊的許不令,縮到了床角:“沒蚊子。”
“我說有就有。”
“……”
祝滿枝又不傻,紅著臉憋了稍許,還是沒反駁,只是小聲道:“許公子,你怎么來了,傷好了嗎?”
許不令站起身來,走到桌旁背對著,取下了肩膀上的包裹:
“有點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