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平陽思索了下:“此法不錯,去安排吧……前幾天,緝偵司的張翔在家中被江湖上的一個游俠兒打進門,聽說是圣上封的十武魁祝六,太妃娘娘都受了傷……再去市井間放點風聲,就說十年前鐵鷹獵鹿打斷了武人的脊梁骨,連緝偵司主官都和紙糊的一樣,也算是給武人受不公待遇造勢……”
韓忠瑜點了點頭,下完一局棋后,起身離開了茶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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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峰山,芙蓉觀。
自從四月初三的那一夜過后,許不令便再未出門,給肅王送了封信后,便安心在竹林間調理身體,等待太后上門送……解藥。
那晚太后雖然也喝醉了,卻是有點記憶,第二天自然沒上山找許不令要說法,按照往日的規律,估計得在屋里躺兩天緩過來才會上山,畢竟‘來都來了’逃不過去,上了山肯定還要遭罪,太后心里門兒清。
而另一側,陸夫人酒量本就不行,那晚確實斷片了,并不記得寶貝旮瘩吃她葡萄的事兒,雖然隱隱約約聽到些許聲音,也只當作做夢。陸夫人每天晚上都夢見許不令,對此也沒什么奇怪的,反而操心的是另一件事兒——養生駐顏。
陸夫人和太后認識很多年了,又是女人,對太后的細微變化最是敏感,眼睜睜的看著太后越來越水靈,心里面自然不平衡——都住在玉峰山,憑什么只有太后那塊兒養人?
雖然已經嫁過人守了寡,但女人沒有不愛美的,陸夫人年紀并不大,可擔心年老色衰是女人從十六歲到六十歲都擔心的問題,豈能不關心。她平時除了許不令也沒啥操心的,那晚回來之后就心心念念想著這事兒,太后不肯說,便只能自己琢磨。
說起養生駐顏,最擅長的自然是修仙問道的道士,好多法子、丹藥都是道士研究出來的。
陸夫人在屋里悶了兩天,本想去找芙蓉觀的高人,可芙蓉觀的道士都是男的,問這些不太好,便把目光移向了整天坐在竹林里當仙子的寧道長。
天下第一美人……
那臉蛋兒白的……
渾身上下都很白,方方面面又挑不出半點瑕疵,說不定也和當了道士有關系……
有了這個念頭,陸夫人便坐不住了,都是女人,寧道長又是出家人,應該不會笑話她。猶猶豫豫了幾天后,陸夫人便提著些剛從宮里弄來的瓜果,跑到了寧玉合清修的竹舍,準備討教該怎么養生駐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