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湘兒駭的魂飛魄散,手忙腳亂的推搡,想要制止許不令喪心病狂的惡行。
巧娥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,看著當朝太后被男人按著親,作為自幼陪伴長大的丫鬟,還是鼓起勇氣,跑過去拉許不令:
“小王爺,你住口,你瘋了不成,若是被人發現……”
許不令親了片刻后,才放過了滿眼哀求的蕭湘兒,抬手把她扶了起來,依舊抱在懷里:
“以后我們可以光明正大解毒了。”
“呸——你……你今天是瘋了?“
蕭湘兒擺出太后的氣度,奮力掙扎,開口想要喊人,可又不敢,連眼神都不敢和巧娥接觸,只是心急如焚的給許不令使眼色。
許不令抬手打開了車窗,帶著幾分微笑:
“看看外面?”
蕭湘兒又氣又急,望外面瞄了一眼,黑洞洞的荒郊野外,便惱火道:
“這是哪兒?你到底想做什么?本宮……本宮……”
許不令嘆口氣,抱著不安分的寶寶:“這里是秦州,我的地盤。”
蕭湘兒一愣,仔細打量幾眼,才看到極遠處難以數計的西涼兵馬,眼神頓時錯愕:“你……你怎么跑秦州來了?你怎么出的長安?”
許不令面帶微笑,便把宋暨布的局以及結果給講了一遍。
蕭湘兒蹙眉聆聽,聽到一半便滿眼震撼,蹙眉怒聲道:
“你太冒險了些,將計就計順勢而為,若是圣上真是無辜的,你殺錯了怎么辦?”
許不令搖頭笑了下:“給我布局,不會只是為了殺我,最終的目的必然是削藩。而削藩最大的得利著必然是皇帝。
直接把許家趕盡殺絕,我父王不會引頸就戮,造反的后果朝廷難以承受,所以不會這么急躁。
所以我推測,應該是要利用我,逼迫我父王先出兵理虧,再逼迫我父王退兵,達成削藩的目的。
我收到過一壇子解毒酒能解開兩成蠱毒,也證實了這個猜測——幕后黑手可以隨時保住我的性命,因為我真死了,就沒有談判的余地了。
然后根據這個,來反推可以施展這種手段的人。把我引到宮里,必然是讓我殺皇帝。
那么布局的肯定是想當皇帝的人,或者扶持其他人當皇帝的人。
可新君即便篡位成功,用這種方法可以讓我父王退兵,但我弒君卻不死,卻很難堵住百官之口,能完美布下這么大個局的人,收官不會這么急躁,留下諸多隱患。
然后我就往后想了一層,什么情況下,可以完美利用這個局勢,達成削藩的目的,又讓朝廷和我父王乃至天下百姓都信服。
結果發現只有天子死而復生,才能完美解決‘我弒君卻不能殺’的問題。
而張翔的口供,讓我知道天子和鎖龍蠱密不可分,說天子不知道宋玉的各種騷操作,我是不信的,幕后肯定有兩個人,所以就將計就計了。”
蕭湘兒滿眼都是難以置信:“就因為猜測幕后有兩個人,你就把皇帝殺了?若是殺錯……”
許不令輕笑了下:“若是殺錯宋玉繼位,為了平復朝臣情緒,宋玉必然把鎖龍蠱栽到天子頭上,解釋我的迫不得已,然后以我性命為由,逼迫我父王退兵。
為了破局,我讓我父王先帶兵出秦州做出造反的模樣,然后直取原州,打隔岸觀火的北齊一個措不及防。
只要我父王沒反,‘命不久矣’又迫于無奈的我很難死掉。
就算宋玉或者宋暨,連到手的功業都不要,冒著逼反我父王的風險硬殺我,我毒已經解的一大部分,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能孤身逃出長安。
當然,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寶寶,如果不是你幫我解毒,我不敢這么冒險。”
蕭湘兒瞪著眸子,仔細思索了片刻,腦子里還有點混亂,最后又冷聲道:
“你破局就破局,把本宮綁到這里來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