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湘兒靠在許不令懷里,仰起絕美臉頰:
“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嘛?”
“……”
許不令無可奈何,硬著頭皮,露出幾分疑惑:
“最近東奔西跑的,未曾注意,什么日子來著?”
蕭湘兒面帶笑意,抬手從妝臺拿起小酒壺,倒了兩杯酒:
“前年這個時候,你從肅州出發來的京城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沒什么,嗯……不知不覺,都這么久過去了……”
“是呀,當時我還在宮里當太后,整天想著墻外面是什么樣,對你都不在意。紅鸞當時其實很緊張,天天跑到宮里問我怎么辦,她不會帶小孩,誰曾想到會發生后來的事兒……”
說話之間,蕭湘兒把酒杯遞給許不令,自己也拿起了一杯。
許不令其實也有點恍如隔世,不知不覺已經來這個世界兩年了,記憶早已經融合,甚至分不清哪個是真實的。
抬手接過酒杯,許不令湊到嘴邊一飲而盡:“是啊,回想起來,挺夢幻。”
蕭湘兒自己也喝了一杯,然后抬手勾住許不令的脖子,注視著他的臉頰:
“當時紅鸞天天往宮里跑,說著你從小到大的見聞,什么‘呆頭呆腦、脾氣暴躁’,我還勸她別擔心,最多和蕭庭一樣不爭氣,總不會打她……唉~誰曾想到你真到了長安,光憑容貌便一夜之間傳遍魁壽街的后宅,夫人小姐都在議論,也沒見你犯傻發脾氣。然后紅鸞就開始在我面前嘚瑟,你是不知道那小眼神兒,就和白撿了個漂亮媳婦的混混似得……”
許不令搖頭輕笑:“我見到陸姨前,也以為是個貴夫人,真見了面,才發現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女人,也挺意外的……”
“你并非傳聞中那么呆頭呆腦,明知道長安城是龍潭虎穴,為什么還要義無反顧的過來?是怕不過來天子動怒,害了雙方的將士和百姓?”
“……”
我當時是真傻,要是早點穿過來,打死也不會進長安……
許不令一言難盡,沒法解釋,也只能裝了一下:
“我敢進長安,就有把握出長安,后來也做到了。”
蕭湘兒凝視著許不令的面容,想了想,輕咬下唇,柔聲道:
“你的把握,就是連我這當朝太后都敢碰?”
許不令摟緊了幾分:“這是之后的事兒,剛進京城,自然不敢打寶寶的主意……其實進長安后,我也沒注意宮里還有寶寶這么個人,存在感太低了……”
說的也算實話,蕭湘兒這太后,有和沒有區別不大,重要的只是姓氏罷了。
蕭湘兒臉頰貼在許不令的肩膀上,好奇望著他的側臉:
“許不令,你第一次進宮說不會作詩,明顯是想和我保持距離,第二次進宮又大獻殷勤,應當是找到了解毒的法子。那你接近我,是完全出于目的,還是……嗯,有那么一丟丟喜歡?”
許不令思索了下:“開始肯定全抱著目的,剛剛見面,又身份懸殊,怎么可能直接喜歡上。”
“……”
蕭湘兒抿了抿嘴,抬手在他肩膀上砸了下,嬌聲抱怨道:
“你就這么功利?知道我能解毒,就開始演戲,什么點唇、作詩都是假的?只是為了讓我把身子給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