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不令笑了下:“我在長安交了個朋友,叫寧清夜,前些日子到岳陽游玩,失去了音訊,官府那邊沒消息,所以想問問曹員外可曾見過。”
知道曹家不想牽扯江湖事,這句話完全是以平頭百姓的身份說的,可以說很為曹家著想了。
曹渠易明顯知道許不令的心思,也沒有遲疑,搖了搖頭道:
“世子想來也知道,曹家以前是跑江湖的,十年前退了,不再過問江湖事。前些日子是有個姓寧的姑娘過來,人比較直,說有匪人盯上了曹家,要給曹家當護衛。曹某當時自然是拒接了,那姑娘便沒再來過,不過在集市上出現過幾次。”
聽見這番話,寧玉合便知道是真的,沒有隱瞞,因為這很符合寧清夜的行事風格。
寧清夜從小在道觀長大,對人情世故學的不夠多,為人比較直。
便如同在青石巷發現孫老頭銀子被三才偷了之后,自掏腰包把銀子留給孫老頭一樣,出于善意沒做錯,卻太直接,沒考慮到孫掌柜會不會收的問題。
寧清夜是寧玉合帶大的,對她的性子很了解,肯定是聽說曹家的事情后,上來就敲門說曹家有難她想幫忙,曹家自然是不會答應的。
既然寧清夜真來過曹家,那肯定也沒走,估計是在附近等著,想給曹家幫忙。
寧玉合了解到這個情況后,看了許不令一眼,示意可以離開了。
只是許不令并沒有起身的意思,聽見曹渠易的回答后,微笑道:
“我也聽說城里有一伙兒匪人,盯上了曹家,好像不簡單。”
曹渠易嘆了口氣,看了眼曹家大宅:“樹大招風,有些家底自然會被盯上,不勞世子憂心,已經報了官,知州大人調了不少捕快過來,想來是沒事兒的。”
這是平頭百姓最正常的做法,曹家也確實報官了,衙門還真派了幾個捕快過來。
只是這顯然沒有半點意義,別說莊子里幾個瑟瑟發抖的巡邏捕快,即便是調一千軍隊過來守著,祝六照樣想殺誰就殺誰,還不算打鷹樓其他高手。
許不令知道來的人是祝六,曹家在劫難逃,思索了下,輕聲道:
“聽說賊人不是一般的厲害,曹員外家,是如何惹上這些悍匪的?”
曹渠易作為曹家二當家,心思極為縝密,自然聽出了這話的意思:我知道來的人是誰,你們是如何得罪的打鷹樓。
曹渠易笑容稍微凝了下,略微思索:
“呵呵……不管是誰來了,曹家一幫平頭百姓,也拿不起刀,還得仰仗官府。至于如何得罪的匪人,倒是不好說,我大侄子,在衙門里當差,抓了不少匪人,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