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不令表情一僵,擺出坐懷不亂的公子模樣:“別瞎說,大人的事兒,你個小丫頭懂什么。”
“公子十九,就比我大幾歲……”
夜鶯的字典里可從來沒有‘害羞、扭捏’的詞匯,眨了眨大眼睛,忽的拉住許不令的手,放在了自己不怎么宏偉的肚兜下面。
“嘶—”
許不令眉頭一皺,偏過頭來審視自己的小丫鬟:
“你做什么?”
夜鶯也皺著眉頭,仔細感覺了下:“湘兒姐每次都瘋了似得,其實……也沒什么嘛……”
“……”
你是沒什么……
許不令吸了口氣,略微琢磨,干脆把身側纖瘦的夜鶯抱在懷里,閉上眼睛:“老實睡覺,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。”
夜鶯臉頰在許不令胳膊上蹭了蹭,閉上雙眸傾聽了片刻:“公子,你心跳的有點快,書上說這是心生邪念……”
“就你知道的多,起床了起床了……”
許不令又不是柳下惠,感覺快要擦槍走火,便一頭翻了起來。
夜鶯已經徹底清醒了,也不再賴床,起身給許不令找干凈衣袍。
許不令看著只著貼身小衣的夜鶯在屋里走來走去,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:
“夜鶯,早都告訴你了,女兒家要害羞。從來都是公子調戲丫鬟,你倒好,反過來了……”
夜鶯‘哦’了一聲,勉為其難的臉紅了下,開始做出扭扭捏捏的害羞模樣找衣服。
許不令攤開手,無話可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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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王壽宴漸近,蕭綺的船還在金陵等著,不能耽擱太久錯過了時間。
黃昏時分,許不令出了客棧,準備連夜趕回金陵。因為是去赴吳王壽宴不是旅游,難以預料到時候會有什么變數,帶太多人不合適,便讓鐘離師徒先行去淮南等著。
兩隊人在金湖縣外分別,鐘離楚楚外罩紅裙,側坐在高大的白駱駝上,手兒扶著駝峰,目送許不令遠去,眼中有些許失落。
自從肅州城外一別后,鐘離楚楚一直在琢磨重逢時的場景,甚至私下里偷偷對著鏡子練習和許不令交談的口氣、方式,想法也轉變了很多次。
只是昨天再次重逢,她半句心里話都沒說出來,吞吞吐吐扯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,還差點把師父給送出去。
說是想和許不令做朋友,可現在已經是朋友了,鐘離楚楚也搞不清自己為什么會變得這般不中用,反正心里面感覺怪怪的……
白駱駝旁邊,鐘離玖玖腰間掛著古樸寶刀,側坐在大紅馬上,眉宇間帶著幾分笑意。待主仆二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官道盡頭,才收回了目光:
“楚楚,走啦,去淮南蕭家做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