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嘭嘭——
剛猛之際的三拳落在胸口,卻同樣沒反饋回來什么力道,和打在空衣服上區別不大。不過這也讓厲寒生往后撤出了一段距離。
許不令順勢落地便乘勝追擊,試圖一套秒了前面這棘手的王府護衛,再和岳父祝六說話,當下拳出如龍,雙腳又震榻了大片屋頂。
厲寒生被逼退后,眼中顯出幾分驚訝,顯然低估了對手的戰力。發覺對手用的八極拳后,渾身氣勢驟然一變,衣袍獵獵緊貼在身上,右拳遞出發出一聲爆響,一柔一剛轉換的毫無瑕疵。
嘭——
眨眼間雙拳相接,兩人腳下的瓦片被盡數震碎,同時退出去三步才穩住身形。
許不令感覺拳頭發麻,肋下已經愈合的傷口崩裂傳來刺痛,當下也不敢久戰,掉頭朝著湖面沖去。
可惜還沒躍出屋檐,落水的祝六就已經從下方沖了上來,長劍帶著一簾水花,劍鋒直至許不令喉頭。
許不令不清楚那個中年書生的底細,萬一是吳王的親信就全暴露了,也不能就此亮明身份讓祝大劍圣停手,硬著頭皮后仰一個空翻落回了屋頂,順勢倒掛金鉤,一腳劈向后方。
厲寒生正飛馳到許不令背后,眼見一腳劈了下來,左臂格擋的同時,右手一拳轟在了許不令胸口。
腿上的巨大力道,把厲寒生連人帶屋頂一起砸進了船艙。
許不令中了一拳,扣住了房梁,飛旋一圈兒又落在了房頂,面對已經沖過來的祝六,急速后退開口輕聲道:
“岳父岳父,是我!”
劍氣如虹的祝六聞聲一愣,當即收起了手中鐵劍,輕飄飄落在了已經傾斜的畫舫高處,眼中有些疑惑。
許不令也沒時間解釋,一個飛身躍入了湖水中。
厲寒生落入船艙,不過轉瞬又回到了樓頂,發覺祝六停手不追趕后,也停下了動作,蹙眉道:
“怎么了?”
祝六看著湖水中的黑影遠去,輕聲道:
“是許不令,殺不得。”
厲寒生落在祝六旁邊,眼中倒是顯出幾分恍然:“我方才就懷疑是他,能在你我手上不落下風撐這么久,也沒別人了。”
“方才的事兒,他聽到可有影響?”
“能過來偷聽,說明已經猜出大概,聽沒聽到都區別不大了。和吳王說是朝廷的人,已經死了,剛好叮囑吳王,說朝廷已經察覺,得盡快動手。”
祝六點了點頭,抬起手中鐵劍,看了看劍刃上的豁口,又搖頭道:
“力道太猛,不適合用劍,這種打法,再好的劍都不夠糟蹋。”
“拳打的不錯。”
厲寒生隨口回應后,躍下了樓船,上了過來搭救落水的游人的船只。
祝六在原地站了片刻,目送許不令離去后,才悄然退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