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清夜聽到這話,微微偏頭:“師父,你嫌棄我?我哪里做的不對不成?”
“不是不是……”
寧玉合就知道寧清夜直愣愣的性子會這么問,她也不好解釋,只能硬著頭皮輕聲道:“我怎么會嫌你煩,就是……嗯,就是想一個人呆一晚上……”
寧清夜見師父情緒有點低落,雖然心有疑惑,也不好再發問,點了點頭。
寧玉合姣美臉頰上滿是糾結,可她又不會自己畫,只能拖一天是一天,慢吞吞跟著徒弟走向了鎮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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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時刻,微山湖外的官道上,馬鈴鐺在風雪中‘叮鈴—’作響,兩匹高頭大馬從鎮子旁飛馳而過,繼續往北方疾馳。
許不令身上披著路上買來的黑色狐裘,冬天寒風刺骨,還弄了頂氈帽戴在頭上。馬側掛著幾樣兵器,除開龍紋長槊和佩劍,還帶上了從王府帶出來一直未曾開鋒的醉竹刀,都用黑布包著。
旁邊的夜鶯同樣穿著狐裘,不過身形太清瘦,寬大的狐裘裹在身上,連人臉蛋兒都快看不到了,打眼看去便如同高頭大馬上放著一捆棉被。
祝滿枝本來坐在夜鶯的馬上,可惜夜鶯太瘦根本擋不住寒風,她便坐在了許不令后面,沒有穿厚實狐裘,而是直接躲在了許不令的狐裘下面,抱著許不令的腰緊緊貼著。
天氣嚴寒刺骨,但狐裘里面顯然很暖和。
許不令縱馬疾馳間,明顯能感覺到背后軟軟的兩團兒靠墊熱的發燙,似乎還出汗了,時而掀起狐裘透些涼氣進去,把他凍的一哆嗦。
如此來回幾次,許不令有些無奈,輕聲道:“滿枝,嫌熱就出來透透氣,悶壞了怎么辦。”
祝滿枝聽見聲響,蹭來蹭去把臉蛋兒從許不令肩膀后面探了出來,寒風拂面,又凍的縮了縮脖子,輕聲道:
“怎么天都黑了,到哪兒了呀?”
“微山湖,還有四十多里就到了蘭陵,進城了再找客棧休息。”
“哦……”
祝滿枝輕輕嗯了一聲,臉頰貼在許不令肩膀上,無所事事的望著道路旁的鄉野。
從淮南出發后,三個人便在追趕寧玉合師徒,沒有通訊方式,也不知道走的那條路,只能沿著大方向朝幽州追趕,在必經之路上打聽寧玉合的下落。
天下之大道路繁多,寧玉合師徒又必然遮掩的容貌,想要打聽下落可不容易,一直未曾找到。
許不令也不能停下來,唯有快馬加鞭往幽州跑,想著找不到就提前趕到唐家,去早了等著,總比去遲了好。
長路漫漫,旅途困乏,祝滿枝靠了一會兒,實在無聊了,便開始沒話找話:
“許公子,你無聊不?要不要換我騎馬帶著你?”
旁邊的夜鶯其實也很無聊,偏頭看了眼,輕聲道:
“你腿短,騎不了這么大的馬。”
“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