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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清夜莫名其妙,大晚上的,往男人房間里跑,還打扮的這么漂亮,想做甚?
好奇心和狐疑的趨勢下,寧清夜松開的門栓,轉身走到了窗口,身輕如燕的躍了出去,自房梁下輕飄飄的來到許不令的后窗。
房間里沒有燈火和聲響,寧清夜剛剛在窗外的飛檐上停下身形,便聽見屋子里好像有男子說了聲‘別—’,似乎是在勸阻什么。
但這聲勸阻顯然沒有意義,因為寧清夜面前的窗戶直接被推開了,差點把她給撞下去。
寧清夜嚇了一跳,還以為許不令發現了她,急急忙忙想跑,結果抬眼就瞧見窗戶里面,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,臉色驚慌,正準備往出鉆。
借著昏暗光芒,可以瞧見窗內女子身上衣服亂七八糟,明顯是隨意披上,都沒來得及合上,白的和小羊羔一樣,額上掛著汗珠,青絲貼在臉頰上,臉頰依舊殘存著些許紅暈,往下一瞧,白花花的兩大團兒……
“嘶——”
寧清夜如遭雷擊,猛地捂住嘴,震驚的無以復加。
窗內的鐘離玖玖更不用說了,瞧見寧清夜竟然在窗戶外面,嚇得差點尖叫出聲,也是連忙捂住嘴,四目相對了一瞬間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。
嘭—
鐘離玖玖也顧不得是不是掩耳盜鈴,猛地把窗戶又給關上了。
寧清夜瞪大眸子站在窗口,腦子里嗡嗡的,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方才看到了什么東西,只覺得和做夢一樣。
房間的另一側,鐘離楚楚聽見屋里關窗戶的聲響嚇了一跳,能發出這種動靜,明顯不是取下撐桿自然關上,而是是被人用力合上。
難不成屋里出事兒了?
楚楚心中一急,以為是朝廷的人追了過來,不假思索就抬手推開了房門。
雖然武藝不精,但還是有武藝的,全力一推之下,門栓直接崩斷,兩扇房門瞬時打開。
鐘離楚楚迅速摸向后腰的毒針暗器,銳利雙眸掃向屋里,卻見一個白花花的影子直接鉆進了幔帳里,速度快的驚人,近乎一閃而逝。
光線昏暗只能瞧見一個大概輪廓,但夜鶯、許不令肯定沒有這么發達的胸肌,寧清夜可能有,但寧清夜的身法于此截然不同。
鐘離楚楚陪伴師父多年,對師父的規模尺寸再熟悉不過了,這種緊急避險的動作和熟悉的身段兒,讓鐘離楚楚在第一時間,就認出了那道白花花的影子是誰。
“師父?”
鐘離楚楚滿眼錯愕,還以為師父出了什么事情,連忙跑進屋里。可剛跨入房門,她就想起這事許不令的房間。
!!!
鐘離楚楚渾身一震,錯愕轉為難以置信,愣在當場,毒針瓷瓶跌落在了地板上,發出啪嗒輕響。
幔帳之間,被前寧后楚同時堵門的許不令,也是有點震驚。連忙用被褥把媳婦藏好,披著袍子站起身來,強自鎮定的含笑道:
“楚楚,你怎么來了?方才我沒穿衣裳在屋里打太極呢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鐘離楚楚臉色煞白,又轉為漲紅,然后又是一白,雙肩微抖,淚水一瞬間就涌上了眼簾。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平日里最仰慕的許不令,又把目光轉向了后面的幔帳,稍作遲疑,臉頰上便涌現出惱怒和悲憤,往幔帳沖去:
“你個混蛋,把我師父怎么了?!師父……”
鐘離楚楚有些歇斯底里,聲音帶著哭泣和難以言喻的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