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不令身體傾斜,抬起槊桿阻擋刀鋒,身下無處借力,整個人被劈的砸在地面上,撞出了一個凹坑。
鐺——鐺——擋——
二十五、二十六、二十七!
司徒岳燼動作沒有絲毫遲緩,卻已經是氣喘如牛、滿頭大汗,臉色顯出病態血紅。不過手中的刀鋒沒有輕上半分,一次次落在平舉的槊桿上。
許不令被砸在地上,躺著連起身的機會都沒有,刀鋒襲來的瞬間,肩頭便撞入凍硬的泥地,一刀比一刀深,直至整個人都陷入泥地里,雙臂卻如擎天玉柱,依舊紋絲不動。
“啊——!”
司徒岳燼近乎癲狂封魔,最后一刀改變了方才旋轉如風的身法,雙手持刀繞至背后,雙腳扎根大地,以‘力劈華山’之勢劈下。
這一刀是司徒岳燼最強的一刀,凝聚畢生功力,榨取全身所有能榨取的力量,把出刀的力道提升到頂點,放棄了變招、騰挪的一切后招,這一刀下去便再難繼續連招,體力也只能支撐重刀揮舞到這個時候。
“公子!”
夜鶯見狀大驚失色,可離這么遠根本沒有幫忙的機會。鐘離楚楚則直接看懵了,張著嘴完全不知道在做什么。
刀鋒落下,力劈華山。
許不令怒呵一聲,躺在坑里,用槊桿架住了厚重大刀。悶響過后,筆直撐起的雙臂終于被撼動,刀刃陷入槊桿,幾乎劈斷長槊,壓著長槊繼續往許不令頭上落去。
只是許不令自幼練的就是這種硬碰硬的打法,同樣沒遇上過能用蠻力把他身體打垮的對手。
刀鋒壓彎了雙臂,手肘撞在了地面上,繼續撐住了重刀。
而勢不可擋的刀鋒,終有強弩之末的時候,在劈到許不令鼻尖寸余的時候,被槊桿架住再難寸進。
“呀——”
司徒岳燼額頭青筋暴起,后背手臂高聳的肌肉撕裂了衣袍,雙手持刀全力下壓,但沒了方才層層疊加的慣性沖勢,很難在發揮出多少力道。
許不令眼神猙獰,接完二十八刀再無后續,自然就找到了反攻的機會。他雙臂猛然繃直,力從地起,全力推開了槊桿上厚重的刀鋒。
司徒岳燼已經是強弩之末,被這一下推的踉蹌往后退去,眼中顯出驚訝,似乎是沒想到有能人接完他二十八刀,而且還有余力。
不過,這場仗還沒打完,也容不得人震驚感嘆。
許不令推開司徒岳燼的瞬間,便從地上彈起,半途擲出了長槊,腰間醉竹刀同時出鞘。
司徒岳燼眼神中的情緒轉瞬消散,抬刀劈開了射出來的長槊,只是下一刻,一把細長刀鋒,便已經劈到了面前。
旋身如風,刀如掄圓的扇葉。
二十八路連環刀的起手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