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勁羽箭再度襲來,從頭頂飛掠而過,釘入了方才那顆松樹。
這是證明射的中,不是瞎蒙的。
“……”
姜凱瞧見此景,徹底絕望了,他要跑許不令若是追不上,肯定把他射死,不可能放他回去。
姜凱坐在馬背上,滿眼都是不甘,糾結許久,還是沒膽子去試七石弓躲不躲的開,慢慢吞吞的調轉馬首,走了回來。
許不令頗為滿意,點了點頭,把箭壺解下掛在自己腰上,然后提著強弓和楊寬,往回走去。
石壁下,寧清夜后背被箭矢擦傷,雖然只是皮外傷,但破了個口子,滲出不少血跡,露出了些許脊背肌膚。她手持寶劍,盯著姜凱走過來,眼神冰冷,一副要殺人的模樣。
姜凱和凍蔫兒的茄子似得,騎著馬走到附近,便翻身下馬,老老實實蹲在地上,抬手指了指腦袋:
“打吧打吧,眼不見為凈,算我倒霉。”
寧清夜冷冷哼了一聲,提著劍走到跟前,抬手就是一下,把姜凱敲的直挺挺趴在了地上。
許不令快步走了回來,把楊寬丟下,看向寧清夜的后背,抬手檢查傷勢。
寧清夜站著沒有動,臉上有點不好意思:
“我沒事……方才是我不小心……”
“和你沒關系,追風馬本就機靈,忘記叮囑你了。”
許不令仔細檢查了下,白皙脊背上有條橫著的口子,傷口很淺只算皮外傷。他稍微放心了些,此地不好療傷,便從馬側取來臨時包扎的紗布,抹了些金瘡藥,從寧清夜腋下繞過去,纏繞住傷口,先行止血。
傷在后背,寧清夜不好自己動手,沒用拒絕,抬起了雙臂,讓許不令包扎。只是看著兩條胳膊穿過腋下,繞到前面交叉,姿勢自然就和從背后抱住了一樣。
寧清夜眨了眨眼睛,也不好瞎想,稍微移開了目光。
只是許不令把繃帶繞回去后,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,用力拉了下。
“嘶——”
繃帶綁在胸脯上,寧清夜本就比較大,這么一拉,直接深陷其中,都快擠爆了。
寧清夜被勒的差點岔氣,急忙道:
“你輕點兒~!……”
許不令腦袋探過寧清夜的肩膀,望下看了看,嗯……能看到鞋尖了……
他發覺綁的地方不對,想抬手幫忙移動一下。
寧清夜連忙抬手擋住,咬了咬牙:“就這樣吧,到了安全地方再說。”
許不令點頭輕笑,彼此都沒什么大礙,還是擺脫追兵要緊,傷口只能等到了邊軍大營才能處理。他綁好的繃帶后,又用繩子把兩個俘虜綁成龜甲縛,避免再被掙脫。
寧清夜瞧見許不令肋下、胳膊也受了傷,肋下還未止血,站在許不令背后,幫忙把傷口先包起來。見許不令把楊寬綁成很古怪的模樣,她疑惑詢問:
“你把他綁回來做什么?”
許不令手法靈活的打著繩結,解釋道:“打仗不是江湖仇殺,官職越高價碼就越高。楊寬是北齊右親王麾下猛將,北齊第一神箭手,屬于很有價值的目標,我又不缺軍功,殺了沒意義。留著一條命,若是能勸降最好,不能勸降,也能以備不時之需。萬一我們手底下的將士被抓了,可以用來交換俘虜。”
寧清夜微微點頭,看向兩個俘虜、兩匹追風馬、一把弓,眨了眨眼睛:
“咱們這次好像賺大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許不令把兩個俘虜放在兩匹馬上,為防姜凱在出幺蛾子,他換乘了姜凱的馬,伸出手來。
兩匹馬駝著俘虜,寧清夜自然不可能和俘虜坐在一起,飛身而起,坐在了許不令的背后,牽著韁繩,左右看了兩眼,忽然來了一句:
“許不令,這算不算‘馬前懸人頭,馬后載婦女’?”
??
婦女?
許不令騎著馬緩行,想了想:“算吧。不過馬后載的婦女,都是搶來的貌美女子,回去后就會好好凌辱一番,你這個比喻,嗯……挺別致……”
寧清夜眉頭一皺,知道自己口誤,輕哼了一聲,不再接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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