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陽沒守軍不成?”
“這才幾天時間,行軍加攻城,西涼的馬都長著翅膀不成?”
……
既然是戰報,那不可能是假的。
宋暨震驚了片刻,連忙抬手道:“繼續說!可曾守住南陽?”
群臣聽見這話,又連忙安靜下來,眼神中帶著幾分急迫。
畢竟這次的捷報,可比上次許不令捉北齊世子大多了。后方南陽被破,馬口山必然失守;從春秋秦楚爭霸開始,楚地丟了這地方,基本上就大勢已去,哪怕四王聯軍抵達,也只能被堵在襄陽以南,朝廷直接就從轉守為攻,變被動為主動了。
驛使舉著紙筒,繼續道:“肅王世子帶兵破南陽,馬口山大軍回援,四萬楚軍圍城強攻,岌岌可危,當前是否破城,尚未可知。大將軍關鴻業昨夜已經發兵五萬,前去馳援解圍……”
宋暨聽到這里,臉色微微白了下,心中暗道不妙。
而滿朝文武聽聞此言,直接就炸鍋了。
陸承安怒火中燒,開口道:
“南陽白天就破了,關鴻業的援軍為何晚上才走?五萬大軍到南陽至少三天,兩千人守四萬,二十倍兵力,讓許不令怎么守?”
驛使自然沒法回答這個問題。
關鴻卓作為兄長,連忙上前解釋:
“肅王世子的行軍部署太過兒戲,關鴻業守關中身負重任,不能出絲毫紕漏,沒采納肅王世子的安排也在情理之中。而且也給肅王世子發了軍令,讓他不要帶兵突襲南陽……”
這些話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因為連他們也不相信許不令敢真打南陽,還能打下來。
但人家真打下來了,問題可就大了!
蕭楚楊臉色肅穆,沉聲道:“戰機稍縱即逝,自古便有‘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’一說。許不令發覺可破南陽,自是不會聽關鴻業的軍令,當機立斷帶兵破南陽有何不妥?既然南陽告破,便說明行軍部署無誤;關鴻業就在前線,未曾發現戰機也罷,援兵也磨磨蹭蹭昨夜才動身,這等延誤軍機之舉,豈是一句‘情理之中’就能解釋?”
關鴻中張了張嘴:“肅王世子說夜觀星象,這……”
“夜觀星象又如何?南陽告破,便說明判斷無誤,關鴻業身在前線咫尺之遙,不會觀星,難不成連半點戰機都看不到?”
關鴻卓啞口無言。
群臣也覺得是如此,事前他們笑話許不令傻不拉幾,雖說有質疑的成分,但畢竟距離七百多里路,對前線占據不了解,聽聞一面之詞,對局勢誤判很正常。
但關鴻業可就在馬口山扎著,許不令提前通知增援不屑一顧,還給朝廷上折子嘲諷許不令,人家都把南陽攻破了,才想起來支援。這只能說明關鴻業鼠目寸光,大局觀和許不令天差地別,問題不是一般的大!
許不令忽然來這么一下,宋暨也是有點懵了。
西涼軍在前方侵掠如火,關鴻業在后方不動如山,
事到如今,南陽能守住,功在許不令,關鴻業成了‘蠢將’;守不住更慘,關鴻業估計得以死謝罪。想要再卸了許不令的兵權,發配偏遠地帶顯然是不可能了。
可許不令這么大個捷報送到臉上,總不能以許不令私自立功為由責罰許不令,那皇位估計都坐不穩了。宋暨還是開口道:
“傳訊關鴻業,讓他務必在南陽城破前解圍,若是許不令有所差池,讓他提頭來見。”
“諾!”
驛使聞言,連忙領命而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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