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帶兵打仗,雖說坐鎮后方無戰事,但也沒有下班的說法;前線若有消息傳回來,哪怕三更半夜,也得爬起來和隨軍幕僚分析調度,能待在后宅溫馨的機會很少。
回到帥府后,六個人一起吃了頓飯,白天都忙了一整天,便各自回房休息了。
寧玉合洗完碗筷后,回到了西廂的屋子,換上了睡裙,躺在枕頭上,按照內家法門,閉目凝神調理氣息。
宅子里夜深人靜,隱隱還能聽到主屋里,夜鶯和許不令討論戰事的聲音。
稍微躺了片刻,還未曾入睡,寧玉合忽然聽見,隔壁的房間里傳來起身的響動。她睜開眸子瞄了瞄,還道是清夜大晚上偷偷跑去和許不令私會,抿嘴笑了下,自是當做沒發現。
只是隔壁的房門打開、關上,腳步聲卻是來到了她的門口,繼而房門被推開了。
寧玉合微微一愣,轉眼看去,寧清夜僅穿著肚兜薄褲,肩上披著裙子,懷里還抱著枕頭,走進來關上了房門。
微弱光芒下,寧清夜早已經長成大姑娘的身段兒玲瓏曼妙,從背后看去頗為勾人,不比她這師父差上多少。
寧玉合撐起上半身,疑惑道:
“清夜,有事嗎?”
寧清夜插上門栓,抱著枕頭走到里屋:
“沒事,就是這些日子躺的久了,晚上睡不著,想和師父一起睡。”
“哦……”
自幼就是一起同居,寧玉合對此也沒什么意外,往里側滾了一圈兒:
“上來吧,是不是有心事啊?”
寧清夜把枕頭放在師父旁邊,翻身躺在了跟前,貼的緊緊的,幽然一嘆:
“是有點心事。嗯……就是厲寒生的事兒。”
寧玉合心中了然,想了想側過身來,把薄毯蓋在清夜的腰上,柔聲勸解:
“別想那么多,令兒帶兵平叛,遲早會打到江南,到時候肯定會遇上一次。當年的事兒比較復雜,厲寒生肯定有錯,能當著面聊聊,看他是個什么說法,再想這些也不遲……”
寧清夜安靜聆聽,眼神卻在微微轉動,不時瞄向寧玉合的肚子下面。
只是寧玉合睡覺穿著睡裙,從脖子到腳踝都遮擋著,除了輪廓撩人,根本看不到別的東西。
夏天的夜晚不算熱,但也涼快不到哪兒去。
寧清夜思索了下,偏過頭來:
“師父,你熱不熱?”
寧玉合停下話語,在屋里看了看:
“是有點熱,怎么啦?要不我去拿把扇子扇扇?”
寧清夜微笑了下,抬手就把肚兜解開了,又褪去了薄褲,光條條躺著:
“熱還穿那么厚作甚?以前在山上,夏天太熱,我們都是這樣睡得,又沒外人看見。”
“……”
寧玉合眨了眨眼睛,暗道:以前確實如此,但那時候你才十歲左右,現在都小西瓜大的姑娘了……
寧玉合下意識瞄了瞄徒弟的團兒,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場景,臉兒稍紅,慢條斯理的解開了睡裙,放在旁邊,和寧清夜并排排躺在一起,微笑道:
“以前確實是這樣,嗯……那時候你還小,兩個人就那么孤零零住在山上,無人侵擾,還覺得挺有意思來著……”
寧清夜側身躺著,面對寧玉合,做出聆聽模樣,眼神往下瞄了瞄,發覺看不到,又幫忙蓋被子,把薄毯稍微掀起,往上拉了一下。
驚鴻一瞥間,飛鳳展翼的印記完好無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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