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關鴻業已經等了宋暨的密旨,言語沒有半分退讓:
“讓三軍戰備,許不令天亮前不撤出襄陽,以西涼軍抗旨謀逆論處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使不得……”
“快去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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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帥帳出來后,許不令帶著將領,回到了西涼軍大營內。
軍師岳九樓走在跟前,眉頭緊鎖:
“皇帝這是急眼了,做出魚死網破的架勢。剛剛打下襄陽,府兵都沒來得及收攏,現在根本不是反的時候,貿然攻關中,牽一發而動全身,不可取。”
許不令自然知道不可取,擺了擺手道:
“楊將軍,你帶人安撫將士,然后拔營撤出襄陽,慢慢走即可。宋暨急眼了就好,蕭綺那邊有所安排,我過幾天會去和皇帝談談。還有,我許家滿門忠烈,不要總把造反掛嘴邊上。”
西涼諸將眼中皆是無語,暗道:小王爺你一口一個‘宋暨’,都直呼天子名諱了,還滿門忠烈?
不過這些話,也只能在心里說說,畢竟許家還是大玥臣子,沒反那就不能亂說,當下都是點頭,各自返回了營帳。
寧清夜穿著輕甲,從始至終都在外面當親兵,一直沒有說話。
麾下將領離開后,許不令才放慢了腳步,和寧清夜并肩行走,偷偷握住了寧清夜的小手。
寧清夜迅速抽開了,呼吸起伏了下,卻沒有做出其他表情。
以前也是如此,許不令自然不介意,又握住了寧清夜的小手不放開:
“情侶之間拉拉手而已,有什么好躲的?”
寧清夜睫毛微微顫抖,抽了幾下沒抽開,便也不掙扎了,偏頭望向了另一邊,平淡到:
“方才聽說朝廷不讓你打了,你還繼續打仗嘛?”
許不令微笑了下:“短時間不會打了,得先把長安城的事兒處理完。這幾天東奔西跑累了吧?好好休息一下……”
寧清夜沒有回應,抵達帥帳門口后,便抽回了手,轉身走向了自己的營帳:
“我累了,讓師父來換班,你早點休息。”
許不令算了下,今天好像是給大白畫守宮砂的日子,便也沒有挽留,微笑道:
“早點休息。”
目送寧清夜離開后,許不令才進入帳篷。
小夜鶯坐在書案后,正在看著一封書信,見許不令回來,起身把書信遞給許不令:
“公子,綺綺姐已經得知了消息,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,為防有閃失,你得暗中回去一趟。”
“是嘛……”
許不令接過書信,仔細掃了兩眼,勾了勾嘴角,收好放進了懷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