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清夜趴在草叢里,手里拿著干糧小口啃著,表情木然,都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臉色面對許不令。她見樓船里又亮起了燈火,冷聲道:
“你到底是不是在糊弄我?想讓我和你好好談,你直說便是,找這種蹩腳理由在草堆里爬一天,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?”
許不令舉著望遠鏡紋絲不動:“再忍忍,你沒發現滿枝一天都沒出門?以滿枝的脾氣,若是在船上待著,鐵定帶著狗角角落落都轉一遍。”
寧清夜思索了下,覺得也有道理,便又耐著性子,繼續趴著發呆。說實話,這么一天一夜鬧下來,再大火氣也該恢復冷靜了,可該怎么處理當前的局面,顯然還是沒有頭緒。
她不可能和師父斷絕關系,那擺在面前的無非兩條路——要么妥協,從今以后三個人一起過日子,要么和許不令老死不相往來,三個人一起過日子。
寧清夜自幼便沒有尋常女人家那么多傷春悲秋,但輕而易舉就便宜了許不令,顯然也不行,此時也只能不去想了,轉而冷聲道:
“我警告你,我以前和你說,對楚楚用強,是因為楚楚傻,無論你對她做什么,她都不會生你氣。我寧清夜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子,你若是敢打‘生米煮成熟飯’的主意,我直接自盡,你別以為我做不出來。”
許不令見清夜情緒恢復了不少,暗暗松了口氣,微笑道:
“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,滿枝想要成婚后再說,不讓我碰她,我不一直都老老實實的。”
“你老實什么呀?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滿枝做了什么?”
?
許不令一愣,偏過頭來:“我對滿枝做什么了?”
寧清夜眼神微冷:“你對我做的事兒,對滿枝都做過,尚未成婚,你就辱女子清白,若非你不講禮法,我現在豈會這般為難?”
“這怎么能叫辱女子清白,你不也挺投入的嘛……”
“你——”
“誒誒……噓……”
許不令正說著話,望遠鏡的邊角忽然閃過異樣,他稍微抬起頭,用望遠鏡仔細查看那個方向,卻見月色之下,樓船岸邊的灌木叢中,一道極難分辨的黑影一閃而過,隱入了河灘旁的巨石下,繼而如同無形的影子般,滑入水中不見了蹤影,沒有激起半點水花,樓船上的護衛也沒有察覺。
寧清夜發覺了許不令的異動,稍微俯下身,輕聲道:“有動靜?”
“有人接近樓船,走。”
許不令無聲無息的起身,刀劍交錯在腰間,手里提著鋼槍,在夜色中朝樓船摸去。
寧清夜穿著白裙子,為防被發現,將黑斗篷裹在了身上,緊緊握著長劍緊隨其后。
兩人走出不過幾步,便又瞧見一道人影從別處出現,停留在了樓船遠處的灌木從里,好似是在盯梢。
“不止一個人,絕非凡夫俗子,你和依依注意周邊動靜即可,別插手,我一個人能應付。”
許不令更加小心了幾分,矮身放慢腳步,仔細觀察周邊,確定對方有多少人。
寧清夜武藝不錯,但和許不令相差太遠,此時也只能默然點頭,在隱蔽處藏下了身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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