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清夜哪里信這鬼話,她用力撲騰了幾下,沒法起身,只能拉起毯子,蓋到脖子下,用力掰著許不令的手指:
“許不令,你太過分了……白天說過,你若是想娶我,該堂堂正正的提親迎娶,豈能對我用強……”
許不令神色平和,閉上眼睛:
“我就抱抱,不做別的。”
寧清夜用盡渾身解數,也逃不開許不令的胳膊,只能擺出冰冷的眼神,瞪著許不令:
“你放手!”
“不放。”
“你放不放!”
“不放。”
……
如此來回幾次后,寧清夜便詞窮了,硬的不行她總不能來軟的,也不會,只能就這么保持著怒目而視的姿勢,不肯靠在許不令的胳膊上。
許不令抬起手來,在寧清夜的臉頰上摁了下,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:“夜深了,睡覺吧。”
寧清夜緊咬下唇,天生性格獨立強硬,不肯在許不令面前表露出柔弱的模樣,只能抬手在許不令胸口錘了下,閉上雙眸眼不見為凈。
片刻后……
“你的手!”
“就摸摸,又不第一次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寧清夜知道再退讓,明天肯定變成小少婦,掰不開衣襟里面的手,便‘嗷’的一口咬在了許不令肩膀上,用力很大。
“嘶——”
許不令連忙把手從荷花肚兜里抽了回來,輕拍寧清夜的肩膀:
“松口,松口,開個玩笑別來真的。”
“嗚……”
寧清夜可不是逆來順受的女子,就這么咬著不放開,眼神微兇瞪著許不令。
許不令無可奈何,只能松開手:“好啦,真睡覺,忙了一天挺累的,不折騰了。”說著閉上眼睛。
寧清夜咬著許不令的肩膀,瞪了許久,確定許不令不再得寸進尺后,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松口,滾了兩圈到床鋪的最里側,薄毯裹在身上,和毛毛蟲似的靠著墻壁,滿眼戒備。
許不令奔波一兩天,確實挺累的,也沒想真把清夜怎么樣,當下閉著眼紋絲不動,一副就寢的模樣。
寧清夜雙眸盯了片刻,見許不令真睡著了,便想起身偷偷跑出去,只是剛有動作,許不令便有反應,似乎要醒過來了,她只能保持這個姿勢不動彈,閉上眼睛裝睡。
窗外雨聲密集,屋內寂靜無聲。
年輕男女就這么保持這個奇怪的姿勢,彼此對峙地躺在了一起,看似都已經熟睡,不過顯然都沒什么睡意。男人每隔不久,就睡相不老實地翻身,往里面滾一點,直至最后擠在了邊角,手腳都不安分。
女子時而醒來,眼中帶著幾分羞怒,可見男人睡著了,也不敢吵醒,只能認命地閉著眼,眼不見為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