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不令抱了片刻,忽的湊近的楚楚的耳朵,輕輕吹了口氣。
楚楚一個激靈,直接半邊身子都麻了,臉色紅了幾分,咬牙小聲道:“你做什么呀你……”
“占你便宜,為老不尊。”
許不令很坦誠地回應了一句,然后便湊過去,在楚楚臉頰親了一下。
二人相識兩年多,時間可能也就比滿枝清夜短幾天,但彼此最親密的接觸,也只是抱著和背著,親親這種事從未經歷。
鐘離楚楚猛地一顫,差點叫出聲,又連忙捂住嘴,碧綠雙眸中滿是慌亂和驚愕。她迅速從裙下的腿環上,取出毒針,轉頭作勢欲扎。
只是還沒動手,就被握住了手腕,順勢被拉進許不令懷里,嘴唇碰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。
!!
鐘離楚楚措不及防,瞪大眸子,盯著近在咫尺根本看不清的面容,徹底僵硬下來。
月色寂寂,小街寂靜無聲。
女子坐在圍欄上,裙擺隨風輕輕飄蕩,回首和男子四唇相合。
天地好似都定格了下來,若非女子手中捏著幾根針,肯定是一幅既浪漫而又唯美的畫面。
時間過了很久。
鐘離楚楚蒙了很久,大腦一片空白,可能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,連許不令的手偷偷放在了衣襟上都沒發現。直到太久沒換氣,快要憋暈過去,楚楚才猛然回過神來,眼神由茫然變成了錯愕:
“你!”
鐘離楚楚偏開頭,肩膀都在發抖,沖著旁邊:“呸呸呸—”了幾口,用手擦了擦嘴唇,怒視許不令,眸子里卻是水蒙蒙的,滿是委屈。
許不令心滿意足,抬手在楚楚高挺的鼻尖兒上刮了下:
“好了,回去睡覺吧,別胡思亂想了。”
說著轉身走向了房間,還抬手擺了擺。
“你……”
鐘離楚楚呼吸急促,瞪著許不令,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,直到許不令的身影消失在房門里,廊道中又恢復了寂靜。
這個混蛋……
鐘離楚楚臉兒時紅時白,方才的傷感回憶早不知忘哪兒去了,心中只剩下羞憤。
她跳下圍欄,快步跑到了門口,抬手用力敲了幾下房門。
咚咚——
房間里,一直在暗處偷偷觀察的鐘離玖玖,此時自然不敢露頭,做出剛睡醒的模樣,迷迷糊糊詢問:
“楚楚,怎么啦?”
鐘離楚楚臉色漲紅,咬牙道:
“師父,許不令占我便宜,他親我,你到底管不管他?我是你徒弟,也就是他徒弟,真是……呸呸呸……”
“什么,他敢親你?……許不令,你怎么回事?敢欺負我徒弟,我打不死你……”
啪啪啪——
屋里傳來清脆聲音,不知打的是哪里,也不知是誰打誰,反正光聲音聽起來,彈性就很好。
???
鐘離楚楚眼神錯愕,剛剛對師父的感激之心,又被這明目張膽的助紂為虐弄沒了。
她咬著銀牙,憋了半天,實在無話可說,用力在房門上踢了下,扭頭跑回了房間里。
瞧這模樣,估計明晚上都睡不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