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楚?!”
“許公子……”
鐘離楚楚如同抓住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,探出手來,試圖抓住眼前的這個男人。
白衣男子快步走到了面前,蹲下身抱住了她。
溫暖的懷抱很真實,比方才被婦人拉著還要真實,她被抱著走出帳篷,外面卻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沙漠,再無一個敵人和半點血色。
鐘離楚楚死死抱著男人的脖子,語無倫次的說著什么,卻也不知道想說什么,淚水彌漫臉頰,放聲大哭,宣泄著內心的恐懼和慶幸……
“嗚嗚……”
————
“楚楚,沒事了,我在呢……”
天色黑了下來,山嶺間的小石崖下,許不令靠坐在石壁凹陷處,緊緊摟著楚楚,柔聲安慰。
鐘離楚楚體格最弱,戒心也最淺,顯然陷入了**香的藥勁兒中難以自拔,雙眸滿是淚水,抱著許不令不停嗚咽,淚水沾濕了衣襟。
小麻雀在樹枝上放哨,鐘離玖玖用樹枝稍微遮掩行跡,也靠坐在了跟前,把小青蛇裝進了木盒里。
迷糊香明顯是百蟲谷高人配制,藥勁兒不是一般的大,許不令體魄再強橫,想要迅速恢復也有點困難,只能用刺鼻味道強行提神。但味道實在太沖了,時間一久本能地就開始憋氣,然后就開始走神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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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不令已經人間無敵,潛意識里不缺乏安全感,也沒有害怕的東西,即便走神兒,出現的幻覺也不可怕;不是看見玖玖在旁邊玩尾巴,就是看見楚楚在懷里解衣裳,偶爾師徒倆還一起來,讓他心底的火焰蠢蠢欲動。
好在鼻子下抹著刺鼻藥物,呼吸是本能,走神兒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就會換氣,一換氣就清醒了,倒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。
鐘離玖玖實在受不了刺鼻藥物的味道,有許不令在跟前護著,沒強行去吃苦頭,只是閉目凝神硬扛,想等著藥勁兒過去。
可惜沒撐多久,鐘離玖玖便開始出現幻覺了,開始往許不令跟前湊,解開了衣襟的布扣,還去解楚楚的腰帶。
鐘離楚楚意亂神迷,就和酗酒過度短片了一般,認得面前的兩人是誰,卻完全沒法自主思考,只是憑借本能做出反應。
在幼年的恐懼被壓下去后,鐘離楚楚又陷入了喜歡的人,被最親近的人搶走的糾結。此時抱著許不令,把臉貼在許不令胸口,看見師父伸過來的手,明顯有點抵觸,想把師父推開。可手抬起來,又不忍心,只能似有似無的呢喃:
“師父,你怎么能這樣?你知道我喜歡他……你最喜歡我的,你怎么能這樣……”
鐘離玖玖聽見言語,稍微回神收回了手,柔聲安慰:
“楚楚,你清醒些。”
許不令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左摟右抱,師徒倆還不怎么老實,都在他身上磨蹭。若是平時也就罷了,肯定老實承受,可現在又不得不注意外面的動靜,只能晃了晃傻媳婦:
“玖玖,你先清醒些,脫衣服做什么?”
鐘離玖玖茫然了下,低頭看去,才發現自己竟然把白團兒都露出來了,她知道單憑意志力扛不住,只能拿出小瓷瓶,在鼻子上抹了下,又給楚楚抹了點。
“呃——”
鐘離楚楚靠在許不令懷里,正幻想著兩個人坐在花海之中甜蜜的場景,難以言喻的刺鼻氣味便直沖腦門,把眼前的世界給擊了個粉碎。
這么一刺激,鐘離楚楚自然就清醒了,眉梢緊緊蹙在一起,身體緊繃,手指差點把許不令脖子抓破,憋了半天,才緩過氣來。
“好難聞,這……怎么了……”
鐘離楚楚就如同睡夢中忽然被叫醒,茫然看著面前的許不令和正在合衣服的師父,過了片刻,方才亂七八糟的記憶才涌入腦海,讓她意識到自己中藥了。
鐘離楚楚察覺不妙,連忙又猛吸了口氣,結果差點被刺鼻味道給弄抽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