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不令被這句話逗笑了,握住了陳思凝的手,想了想:
“先和你道個歉吧。南越國在陳氏手上傳承這么多年,斷在我手上,確實對不起你。不過也希望你理解我,天下大勢非人力能左右,去的是我,能保你陳氏族人富貴依舊,若是換成別人……”
陳思凝自幼知是非,抿嘴笑了下:
“不說這個,我早就想清楚了,若非如此,也不會嫁你。嗯……你吃橘子不,我給你剝一個。”
說著又想起身,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坐立不安。
許不令稍顯無奈,抬手按住陳思凝,把她放倒在了被褥上。
“嗚——”
陳思凝身體猛地一緊,急急忙忙閉上眼睛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只是,許不令還沒猴急到這個地步,他躺在陳思凝的旁邊,十指相扣,好奇詢問:
“思凝,我在你的印象里,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
“嗯?”
陳思凝察覺許不令沒有直接提槍上馬,心里稍微安了些,睜開眼簾,看向許不令,猶豫了下,才回答道:
“是個君子、俠客,武藝通神卻不持強凌弱,位高權重卻不盛氣凌人……”
許不令翻了個白眼,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。他偏過頭來,無奈道:
“那為什么,你那次中幻象,會對我拳打其他,罵我是禽獸敗類?相由心生,你心里怎么看我,我就會變成啥樣,你確定把我當成君子俠客。”
“……”
陳思凝眨了眨眼睛,有點不知該如何作答了。
在南越都城的時候,她確實覺得許不令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俠客,但不知道為什么,那天出現幻覺,就被許不令摁在樹上撕衣裳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清楚,反正你當時就那樣了,可能是我感覺比較敏銳,潛意識里發現你好色吧。”
??
許不令對這個說法可不滿意了,轉過身來,抬手在陳思凝的臀兒上拍了下:
“你在懷疑我的演技?我擺出冷峻模樣,絕對沒人能看出來我是個色胚。當時你和我接觸不多,明顯把我當君子看,能出現被我欺辱的幻覺,只能說你心里喚醒想著被我那般對待,嗯,比較欲,渴望被粗暴點的……”
陳思凝聽得莫名其妙,眉頭一皺:“許……相公,你不要血口噴人,我豈會是那樣的女子?明明是你在幻象里獸性大發,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
你的幻想,你說和你有什么關系?
許不令呵呵笑了下:“不用害羞,反正以后也瞞不住。寶寶和玉合也是這樣的,起初我還沒看出來,最后把我嚇一跳。”
陳思凝有點心虛,畢竟她往日做夢,每次都是那種慘無人道的場景,醒來后還挺神清氣爽。但這種事情,她怎么可能承認,心里想都不敢想,稍顯不滿的道:
“你不要亂說,我才不會那樣。”
許不令挑了挑眉毛,翻身而起,把幔帳放了下來:
“是真是假,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陳思凝心中一緊,連忙閉上了眼睛,驚慌失措地把手兒蜷在胸口:
“相公,你……你別亂來,嗚……”
陳思凝被許不令緊緊擁住,預想中的獸性大發,卻并未到來,有的只是溫柔至極的輕撫,和回響在耳畔的輕柔呼吸。
許不令眼含笑意,看著陳思凝緊張兮兮的小臉兒,輕輕湊了過去。
窸窸窣窣……
陳思凝緊繃的身體,在萬千柔情中漸漸緩和,睜開眼簾瞄了下,又連忙閉上。
許不令循循善誘,不急不緩,讓陳思凝慢慢放松。
婚房內很安靜,言語偶爾也會響起,但在愈發熱切的呼吸中,漸漸聽不清了,直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