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玉合身著白色長裙,幫忙提著陸紅鸞的隨身物件。她武藝高眼力好,方才目光又在許不令身上,可是把所有東西都看在眼里,此時輕聲道:
“方才明明是月奴動的手,還嫁禍到巧娥身上,令兒你武藝這么高,難不成還沒看出來?”
許不令肯定看出來了,但當家主的,得雨露均沾,月奴摸他一下,他再還月奴一下,巧娥晾在旁邊,還不得抑郁了?
不過這些話,肯定不好光明正大說出來,許不令笑了下:
“是嘛,方才沒注意。”
“哼~”
陸紅鸞半點不信,抬手在許不令腰上擰了下,想了想又道:
“月奴和巧娥年紀都不小了,又不是豆豆,才十四五歲不著急。特別是巧娥,這些天伺候我,有事沒事就站在你的畫像前面眉目含春,我一望過去,她就把目光轉到湘兒的畫像上,我都懷疑我不在的時候,她能跑上去親畫像兩口。她倆都跟了我和湘兒好多年,宮里的宮女都有外放回鄉成家的年紀,你要是想的話,我挑個機會成全她們;若是不想,我就給物色個好人家,總不能耗人家一輩子……”
寧玉合聽見這話,略顯打趣地瞄了許不令一眼:
“令兒什么性子,紅鸞姐還不知道?別說上了船的女子,就是雌鳥都別想下去,咱家又不缺一雙筷子。”
陸紅鸞幽幽嘆了一聲,摟著許不令的胳膊,搖頭道:
“話也不能這么說,令兒也不是鐵打的身子骨,筷子太多,萬一身體不行,干看著吃不著,豈不是更拖累了人家姑娘。”
許不令眉頭一皺,微微攤開右手:
“陸姨,我怎么可能不行?我天下第一,別說現在了,再加一船都游刃有余……嘶——”
“還再加一船,你先把幾個丫鬟收拾了再說。就巧娥和月奴那模樣,發起狠來不比玉合差多少……”
偷笑的寧玉合一愣:“嗯?紅鸞姐,你這話說的,我還好吧,玖玖才那什么,整天想方設法的往許不令屋里鉆。”
側屋之中,抱著藥箱從房間出來的玖玖,聽見這話頓時不滿了:
“臭道姑,你別在自家人前裝清心寡欲,宅子里誰不知道你每次失蹤是去干什么了?我至少每次都明著來,從不偷著占便宜。”
鐘離楚楚走在玖玖身后,被這些尺度很大的話語弄得臉兒發紅,蹙眉道:
“師父,你還挺得意?玉合姐說的又不是假話。”
“楚楚,你怎么胳臂肘往外拐?”
許不令眼見又要吵起來了,連忙抬手:
“好啦好啦,先上船再說吧。”
只是陸紅鸞正看熱鬧看的高興,見許不令想拉架,隨口拱火道:
“令兒,誰最那什么,你肯定清楚,下個結論,也免得玖玖和玉合吵來吵去。”
寧玉合和鐘離玖玖話語一頓,眼神都望了過來,意味莫名。
“……”
許不令哪里敢說,說出來今后的性福肯定沒了,他表情尷尬地想了想:
“嗯……都一般般,我都用不上全力,還得再接再厲。”
“還再接再厲,那臭道姑把船都弄沉了,你還想讓她弄得天崩地裂不成?”
“死婆娘,你找打是吧?”
“看看,說不過就動手,這是心虛,是吧紅鸞?”
……
許不令頭皮發麻,想了想,還是不插話,眼觀鼻鼻觀心,當起了不善言辭的靦腆公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