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埋汰起小姐來了,我虧待你啦?都和你說了,想找夫君的話,在西涼軍的小將軍里面隨便挑,你又不樂意,說什么要伺候我一輩子。”
巧娥眉宇間有點委屈,摟著蕭湘兒的胳膊:
“我……我舍不得小姐嘛,小姐要不想想,看有沒有什么折中的法子,既能留在小姐身邊,又能給我找個歸宿啥的。”
蕭湘兒其實對這些事情心知肚明,陸紅鸞早就和她聊過,但月奴都沒進門了,她總不能濫用寶寶大人的特權,先把自己丫鬟安排了。
兩個丫鬟都是伺候了二十多年的老人,既是主仆也是姐妹,這事兒得等有機會了,好好一起安排才是。
瞧見巧娥不停暗示,蕭湘兒做出認真模樣,思索了下:
“折中的法子……要不讓你和月奴湊一對而兒?宮里不是有‘手帕交’什么的嗎,你和月奴關系也好,湊合著過日子應該沒問題。”
“啊??”
巧娥眼神越發委屈了,和月奴是能過日子,但月奴沒法讓她翻白眼啊。
巧娥抿了抿嘴:
“要不,小姐再折中一下?”
“怎的,你還想更進一步,當妃子?”
巧娥頓時羞笑了起來:“唉,什么妃子,我就是小姐的丫鬟,有沒有名分不重要。”
“是嘛?”
蕭湘兒認真考慮下,微微點頭:“也行……”
巧娥眼前一亮。
“等回長安,我和肅王說一聲,看肅王看不看的上你。”
???
肅王的妃子?
巧娥表情一僵,只覺晴天霹靂,她連忙搖頭:
“算了算了,我怎么能當小姐姨娘,就這樣吧,孤苦伶仃也挺好的。”
蕭湘兒有些受不了,抬手在巧娥腦門上戳了戳:
“傻兮兮的,連豆豆都不如。小姐還能把你忘了,月奴都沒進門你急個什么?”
“嘻……。”
巧娥抿了抿嘴,見小姐終于聽明白了,便也不多說了,只是偷笑。
蕭湘兒揉了揉額頭,不在這件事兒上瞎扯了,快步來到了秦淮河畔,在秋日黃昏下站在石橋上,看著河道的入口。
橋下畫舫來來回回。
微風吹拂著蕭湘兒的長發和紅色裙擺,這一看,就從黃昏,看到了沿街華燈初上,酒意也隨著夜風散去。
蕭湘兒站在石橋上,眼中逐漸清明,也多了幾分失落,轉身準備待著巧娥回家。
只是轉身之際,巧娥卻是眼前一亮,指著從河面遙遙駛入城中的一艘樓船:
“小姐,那是咱們的樓船吧?”
蕭湘兒眼前一亮,踮起腳尖眺望,果然瞧見闊別已久的樓船,從南方遙遙駛來,船上燈火通明,依稀可見船頭站著個白衣男子。
蕭湘兒臉色的失落剎那間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驚喜,連忙抬起手來:
“許不令!看這里!”
船頭之上的白衣男子,明顯聽到了聲響,繼而便從船上一躍而下,直接踩著秦淮河的水面,朝著石橋飛馳而來。
沿河酒肆青樓中,響起驚呼聲無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