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杭城內烤臆子的極多,但烤的能如陳老爺子這般美味的,屈指可數。
那可是祖傳的燒烤之技。
往常,顧白抄書抄累了,都要吃上幾串。
今天怕是不行了。
此時,幾個人正坐在陳老爺子攤前大快朵頤,聽到這邊動靜后,起身走過來。
“喲,老顧,這怎么回事?”
王守義啃著一根烤臆子問。
“耍酒瘋呢。”
顧白此時束手無策。
“算了,看在你白天照顧我生意的份兒上,我勉為其難吧。”
顧白決定把年掌柜帶到書屋休息。
他讓勾子去年掌柜家一趟,告訴他家小娘子,年掌柜在書屋呢。
勾子不情愿,“為什么讓我去,我聽說他家鬧鬼。”
方才年掌柜那副模樣,也證明了坊間傳言非虛。
“你別怕,你們誰嚇誰還不一定呢。”顧白讓勾子放心去。
勾子一想,“也對。”
他們主仆二人,都有一個優點,那就是有自知之明。
她大膽的往年掌柜家去了。
顧白又招呼王守義幫把手,同幾個差役一起把瘋了的年掌柜抬到書屋中去。
把年掌柜往席子上一丟,眾人松一口氣。
顧白為他們倒茶,“怎么樣,墓穴找到沒有?”
王守義搖了搖頭。“別提了,我們忙活了大半天,把西湖寶塔四周翻個底兒朝天了,可別說失蹤的那些人了,墓地都沒找到。”
顧白奇怪,“一點兒收獲也沒有?”
“也不是。”
王守義從懷里取出一些布片,“倒是散落著一些這玩意兒。”
顧白接過來打量。
布片是麻衣粗布,平民百姓常穿的衣服,看不出什么名堂。
倒是這布片形狀…
“這些布被撕的很碎,看這破碎的形狀,應該是利爪撕碎的。”
顧白抬眼看王守義,“這些布片所在的位子,也沒找到墓。”
王守義搖頭。
他們快挖出水來了,還是沒見到墓穴。
“依我看,就是蛇妖和法海聯手,把那些人吃了。”
在固執己見這方面,王守義一直很固執。
顧白搖頭,“這下法海說的話就說得通了。”
王守義一頭霧水,“什么說的通?”
法海在劫持謝長安時,曾喊“那座墓找不到了,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”。
“所以說,不怪你們找不到墓,法海自己也找不到。”顧白把布片還給王守義。
“那墓呢?”
“自己長腳飛了。”顧白言之鑿鑿。
王守義一副“你逗我”的表情。
“這是唯一的解釋。”顧白找不到別的合理解釋了。
“你這么一說,我還是覺得蛇妖和法海狼狽為奸更靠譜。”王守義又回到原點。
“這些碎布又作何解釋?”
顧白不認為蛇妖在吃人前,會撕裂他們的衣服。
它也沒這本事。
王守義還真找不出別的解釋,但他的猜測怎么也比王守義的墓地不翼而飛來的靠譜。
“其實,還有一個辦法可以知道兇手。”
“什么辦法?”王守義望著顧白。
他很久沒破案了,縣太爺大有找人取代他的意思。
雖然王守義不認為捕快里面,還有比他聰明的,但能不換還是不換的好。
因此,他對最近的案子很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