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白看飛天鼠以后還怎么上街,怎么在他們盜圈兒里混。
“這主意不錯。”王守義眼前一亮,“不過,濫用私刑是犯法的。”
“那你來。”
“那不犯法。”王守義摩拳擦掌。
“別,好漢,我招。”飛天鼠撐不住了。
在臉上刺字這一招太狠了。
“好,老實交代,你來偷什么?”顧白問他。
“一本,不,幾頁書。”
“幾頁書?”顧白疑惑,“什么樣的書頁?”
“帛書,用白絲織就,水火不侵。”飛天鼠也干脆,見躲不過,知無不言。
“那是什么書?”
飛天鼠搖頭,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我只負責偷書,別的一概不問。”
“還不說實話?”
王守義接過勾子手里針,“來,我給你扎幾針。”
飛天鼠哭了。
“不是,我真不知道,我就拿錢辦事,還只收了定金…哎,對了。”
飛天鼠忽然想到什么。
“契約書和定金都在我懷里,你們一看便知,我只是一個賊,殺人跟我沒關系。”
“契約書?”顧白看王守義一眼。
王守義下手極快,迅速在飛天鼠身上摸過,取出幾枚銀元寶,還有一張紙。
他把紙遞給顧白,銀子自己收下了。
不止如此,他怕搜不干凈,又伸手在飛天鼠身上摸。
“官爺,官爺,沒,沒…”
王守義搜出一些碎銀子。
“官爺,這次真沒…”
王守義搜出一個小牌子,銀鑄的,上書“盜·叁”。
“官爺,那是我身份的象征,我…”
“你個三,居然自稱是二?”
王守義鄙視他。
“那什么,人總得有夢想不是,賊更得如此。”
“你們這些賊挺有錢啊,居然用銀牌做身份牌,我們一般用來做長命鎖。”
顧白在低頭查看契約書,“差不多,這牌子指不定也能當長命鎖。”
“這位爺真識貨。”飛天鼠點頭。
這牌子就是賊的長命鎖。
這牌子若不在身上了,賊圈里一般認為被抓,或者被偷了,那闖出來的盜名也就蕩然無存。
他祈求王守義,“官爺,你把牌子留給我吧,這牌子得來不易。”
得參加盜圣大會,付上十兩銀子,才會有這么一牌子。
“這也行?”
顧白想自己要不要日后多半幾次大會。
王守義順手揣懷里,繼續摸:“你都被抓住了,要這牌子也沒什么用了。”
“官爺,這次真沒了…哎,你摸哪兒呢…哎唷,哎喲喲…”
飛天鼠居然發出了舒適的呻吟。
顧白抬起頭,驚訝地看著正搜褲襠的王守義,還有舒適的飛天鼠。
“你,你們…”
顧白后退一步,“要不,給你們找個無人的地方?”
王守義忙縮回手,“我是為了搜刮銀子。”
“我是剛才被踹痛了,現在一碰,還挺舒服。”
飛天鼠也忙解釋,只是臉上的回味,讓人覺得有點兒猥瑣。
“不用解釋。”顧白擺手,“你們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。”
他抖了抖手里契約書,“你們做賊的,居然有契約書,還這么周密?”
上面居然有出現各種委托情況后,委托人與賊所要負的責任與義務。
看起來還很公平,一點兒也不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