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鬼不耐煩了,“你還有什么不明白?”
“我想知道,為什么抓我要抓活的。”顧白好奇地問。
女鬼樂了。
“你要是死了,不白瞎這一副好皮囊?仙長正等著你侍寢呢。”
她向前走幾步。
“嘖嘖,怪不得被仙長看上,好看的跟個玉人兒似的。”
顧白明白了。
敢情這水仙饞自己的身子。
顧白眼珠子一轉,警告女鬼,“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兒,若不然,當心我伺候好仙長后,整天打你出氣玩兒。”
女鬼還真有這方面的擔憂。
畢竟這廝太英俊了,仙長被迷得五迷三道很有可能,那到時候她就任由顧白拿捏了。
“咳咳,那什么,動手的時候輕點兒,別傷到他了。”
女鬼又催水鬼河倀們上去。
“慢著!”顧白又喊。
女鬼強忍著怒氣,“你又有什么事?”
顧白環顧一周,指著那些水鬼河倀,“我覺得他們來抓我,配不上我的身份。”
他指著女鬼,“要不,你來?”
女鬼翻個白眼,“誰抓不是抓,你講究的還挺多。”
“你不來?當心我伺候好仙長,整天打你出氣。”顧白又威脅一句。
“得,得,我親自抓你去水仙殿,行了吧。”女鬼向顧白走去。
“慢著!”
又一聲大喝。
“還有完沒完了!”
女鬼大怒,臉色鐵青,更加恐怖,“我們好歹也是鬼,來一點兒害怕,給一點尊重好不好?”
顧白見她盯著自己,忙搖頭,“我很害怕的,真的。還有,這次不是我喊的。”
“那是誰喊的?”女鬼怒問。
顧白指了指勾子,“她,她喊得。”
女鬼回頭看著勾子。
勾子心虛,說話也結巴起來。
“那,那什么,我,我尋思著公子喊那么多次了,也,也該輪到我喊了。”
“你喊個屁,有你什么事。”
女鬼不客氣的說,“若不是看你丑,活著不容易,早把你收拾了。”
她繞過勾子,繼續向前,準備抓顧白。
顧白左手向后伸,悄悄地握住一根點燃在土地爺神像前的香。
“咳咳,其實,有一句話,我真能沒騙人。”顧白望著女鬼。
女鬼已經到了顧白面前,“什么話?”
顧白一字一頓,“我,真,的,很,厲,害。”
話音未落,虛影一閃。
水鬼河倀只覺眼前一花,再看女鬼時,她額頭上插著一根香。
香拉出來的青煙,此刻依舊在神像前裊裊上升,忽然不知香已經移了位子。
“你,你…”
女鬼驚訝地看著顧白。
“好,好快…”
她話沒說完,額前香的青煙飄起。
呼。
她也化作一股青煙,被風一吹,煙消云散。
書屋再次安靜,所有水鬼河倀望著女鬼方才所在的位子,驚呆了。
這人居然可以殺死鬼,而且如此之快,縱然是鬼也看不清。
在他們的瞳孔中,有一股恐懼在滋生。
這種恐懼是他們做鬼后,再也沒有感受過的。
“要不,你們也試試?”顧白輕笑,環顧眾鬼。
恐懼化作了求生欲、
“鬼呀!”
不知哪個鬼喊了一聲。
河倀跳窗,水鬼化作一灘水,頃刻間,他們逃了個干干凈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