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白后來觀察一下,但凡這些賊,一般都是些小毛賊。
還有一些賊,一聽顧白要去盜**樓,立刻拒絕了。
這些賊本領高些,顯然知道摘星樓。
其中一個賊,還一直在鼠兒姑娘處接任務,因此,他反手就告訴了鼠兒姑娘。
這下可好,顧白的陰謀徹底敗露了。
消息先是傳到了鼠兒姑娘那兒,繼而捅到了摘星樓處。
余杭摘星樓見顧白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圖,把主意打到他們頭上,于是傳出一個消息:
任何一賊若為顧白所驅使,將成為整個摘星樓的敵人。
顧白這下連一個小毛賊也找不到了。
顧家一案自然被耽擱下來。
這一日,天終于放晴。
勾子把所有的衣服拿出來,沿著河邊掛起來晾曬。
徐娘見狀,走過來,“勾子,曬衣服呢。”
“嗯,這衣服再不曬,就發霉了。”勾子把衣服抖落開。
她回頭,戒備地看著徐娘,“不,不許偷啊。”
“你個小沒良心的,你當阿姊是褻衣大盜呢,我是那樣的人?”
徐娘沒好氣。
“嘻嘻,我知道阿姊不是那種有變態嗜好的人。”勾子笑。
“去,阿姊意思是我不是大盜,但這衣服…”
徐娘掃視在一圈,上面有不少顧白的衣服,說不上貼身,但她可以聞到顧白的氣息。
“不賣,不賣了。”
勾子急忙擺手。
她探頭瞥一眼書屋,見公子不看這邊,壓低聲音道:“我們公子說了,再往外賣,就把我賣到青樓去。”
徐娘樂了,“那也得有青樓要才行。”
勾子不說話,只是看著她。
徐娘的笑容停下來,她看著勾子,“還,還真有人要啊。”
勾子笑似哭,點了點頭。
“誰這么不長眼?”徐娘納了悶了,難道那人眼睛瞎了,以至于燒壞了腦子?
“**樓。”
徐娘沒聽過,**樓也不是什么名樓。
她拍拍勾子肩膀,安慰她:“你肆無忌憚的日子過去了,不如,在失去自由之前徹底放縱…”
勾子后退一步,“少來,敢情被賣青樓的不是你。”
徐娘笑。
“哎,對了,你剛才說什么褻衣大盜?”勾子好奇地問。
徐娘點下頭。
“這褻衣大盜真不是東西,專盜城內貌美女子的褻衣,轉手到勾欄瓦舍去賣。”
徐娘說到此處,撥動一下頭發。
“哎,我就有一件丟了。”
她說這話的語氣,居然還有一點兒驕傲。
勾子不解,“你的也盜,那看來這大盜的眼光…”
徐娘瞪她。
“哈哈,還是挺高的。”勾子及時調轉話頭。
徐娘擺了擺手,“算了,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。”
她又瞥勾子晾曬的衣服一眼,嘆息著說出心里話:“這大盜若是盜你家公子的衣服就好了。”
“嗯?”勾子看她。
“哦,我是說,你得千萬看好了,你家公子不是平常人,小心他的衣服被盜。”
勾子讓徐娘放心。
除非褻衣大道是變態,不然,他應該不會來盜男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