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浮游忙跟著拱手:“我們倆一伙的。”
他們轉過身,領著眾人往外走。
“哎,謝弟,你不領人捉拿兇手了?”冼魚在后面喊。
謝長安不理他,頭也不回。
出了莊園,有李浮游在身旁,謝長安不好提瓜婆。
正好天也晚了,于是眾人坐著牛車打道回府。
在經過村店時,顧白還讓勾子去買了一壇酒,切了幾斤牛肉。
伴著車外斜陽,農田,閑適的坐著,一口酒,一口肉,格外愜意。
謝長安羨慕。
他忍不住搶過酒壇子飲一口,用手捏起一塊牛肉吃起來。
接著,李浮游也伸出他的罪惡之手。
“嚯,這牛肉可真有嚼頭。”李浮游說。
他十分佩服顧白,“這么難吃的老牛肉,你居然也吃著津津有味兒。”
顧白飲一口酒,“飲酒,嚼肉,陌上花開,君子如玉,把這些和風一起嚼,不就有味兒了?”
謝長安點頭。
“在理,慢悠悠走在路上,嘴里啃點兒東西,再幸福不過了。”
勾子:“聽聽,這就是讀書和不讀書的區別。”
“差了吧?我是讀書的。”謝長安糾正他。
“哦,這就是在用腦子抄書和用屁股讀書的區別。”勾子改正。
“嘿。”謝長安看著勾子,“你這小奴,也太會貶低人了,怪不得你丑呢。”
“丑也架不住有人想把勾子帶回去暖床啊。”
顧白維護自家小奴。
“誰?”
李浮游嚼著肉問。
“我們公子唄。”王守義倍兒驕傲的說。
“呃…”
驚訝的李浮游,把難嚼的牛肉一下子扯斷了,“老謝,你什么時候品位這么獨特了?”
謝長安瞪王守義一眼,沒好氣的說:“我眼瞎了。”
李浮游看著勾子,“就算真是個瞎子,也不會看上勾子吧?”
顯然,謝長安眼瞎的消息,不被外人所知。
也是,畢竟縣令要臉。
謝長安也要臉,所以他略過這茬,問顧白,“老顧,你說冼魚剛才所說,是不是真的?”
“勉強合理,聽起來是真的,但細究起來,還有許多謎團和站不住腳的地方。”
王守義把李浮游拉到后面,“老顧,你細說說。”
顧白嚼著牛肉,“穩婆就有問題。”
穩婆與冼魚或他娘子什么仇什么怨,居然對冼魚娘子痛下殺手,而且是一尸兩命。
那冼魚也奇怪,居然不報官,雖有他自己的理由,但那理由也太站不住腳了。
另外,冼魚寧愿賣莊園,也不肯報官請官府擒妖,這點也很奇怪。
“對。”王守義點頭。
好在冼魚道出了穩婆住址,冼魚娘子也有跡可循,他們可以查。
“還有一點挺古怪的。”
李浮游嚼著牛肉,“老冼他娘子去世也就一個月吧?我沒記得他傷心啊。”
倒是他步入八品以后,那迫不及待想讓所有人知道的高興樣子,讓李浮游記憶猶新。
“所以說,最古怪的不是旁人,就是冼魚這廝。”謝長安也加入進來。
“同為倒數,我還不知道他的斤兩?我不在的一個月,他居然連跨兩品,一定有問題。”
他略一沉吟就下了結論,“肯定走了什么歪門邪道。”
他懷疑冼魚的娘子和肚子里的孩子,就是被冼魚害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