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白布?”顧白抬起左手,“這是一道封印。”
“封印?”
“嗯,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,我這左手是神之左手,出手必殺,不止是敵人,我自己它也殺。”
消耗壽命,等同于謀殺。
謝長安和王守義停下腳步,古怪的看著他。
“老顧,你是不是把腦子放家里,把屁股帶回來了?”王守義問他。
謝長安:“這話我怎么聽過?”
“去,我這是真話。”顧白一本正經。
只是倆人都不當真,反而才猜起了顧白纏手的原因。
“老顧不近女色,把左手纏起來,可能是為了保護好自己的夫人。”
能說出這話的,自不用說,當然是謝長安。
“也可能是有殘疾,太丑,或者是小雞爪,所以不敢示人。”王守義就正經許多。
他們猜半晌,讓顧白公布真確答案。
“我剛才就是實話呀。”顧白很無奈。
說話間,他們到了穩婆所在。
衙役們已經在等著了。
見他們過來,一衙役走過來,把他們詢問的告訴王守義。
王守義:“難怪冼魚找不到這穩婆,原來她藏到了鄰居家。”
一個街頭,一個巷尾,百步之遙,這冼魚就是沒查到。
“足見他就沒放在心上。”顧白說。
若是他,為了尋找仇人,肯定把穩婆的家還有這條街死死地盯住。
自然也就有可能發現這穩婆蹤跡了。
他們進到這戶人家。
一老婦人正坐在院子的臺階上哭泣。
她與穩婆是老姐妹。
一個月前,穩婆來找她,想找個地方藏身,老婦人就把這屋子賃給她了。
老婦人本就一個人,有穩婆在,倒也有個伴。
老人覺少,常常晨光熹微時起床。
但今天早上,穩婆遲遲不見出門。
老婦人奇怪,于是扒在門縫上往屋子里看,見到了房梁掛著的尸體。
“當時門被里面關上了,她去街上找人,把門撞開的。”王守義說。
穩婆的尸體還掛在她藏身的房間,人已死去多時,身上有了瘢痕。
這間屋子很小,只有一扇容不下人進出的小窗。
王守義覺得,憑這一點,已經可以判定穩婆是自殺。
“不見得。”
顧白沒有在查看尸體,而是繞著門前前后后的看。
這間屋子以前是雜物間,后來住人,雖然被打掃了一番,但有些地方還有灰塵。
譬如左扇門門軸下。
為了支撐門扇,在門下檻兩端有門枕,也就是墩臺,墩臺上鑿有小眼用以放置門軸。
有了這個,門就可以旋轉自如了。
這扇門是被中間撞開的,但顧白發現,左扇門墩臺上有門摩擦過的痕跡。
唯有把整扇門從小眼上拔出來,才能留下這樣的痕跡。
“這扇門近期又被卸下來過嗎?”顧白問正在哭泣的老婦人。
老婦人搖了搖頭。
她一個人居住,輕易不拆門。
顧白點頭,回頭望著倆人,“現在知道答案了吧?”
謝長安點頭。
王守義也點頭,“所以,這穩婆在自殺之前,先把門扇卸下來了?”